失了,而是它們鑽入了這冰洞之中。
我趕緊起身,心說那黑影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還是小心為妙,萬一它想推啞巴那樣陰我一把,我可沒有信心能在半空中停下來。
這時,豆腐忽然語帶疑惑的問我:“老陳,你說這白斬雞是怎麼死的?他身手也不差,反正比我好就多了。
其次,他還有安全鎖扣在腰上,就算一不小心摔下去,再順着繩子爬上來也就是了,怎麼會就這樣死在此地?”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不由得仔細去觀察白斬雞的屍身,屍身已經凍僵了,臉色白中帶青,臉部的肌肉因為僵硬而凝聚成了一個奇怪的表情,眼睛外凸,似乎很不甘心的模樣。
再仔細一看,他脖頸間赫然有凝固的血迹,但究竟是不是緻命傷,則看不清楚。
啞巴之前想将白斬雞拉上來,估摸着是想搜身,但沒來得及搜,便被那不知是什麼的黑影給坑了。
這白斬雞是趙老頭的兒子,趙老頭将地圖交給他保管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我對豆腐說:“我警戒,你把屍體拉上來。
”
豆腐也不啰嗦,搓了搓雙手,雙手絞住繩索一使勁兒,屍身便慢慢被提了上來。
在這個過程中,我時刻注意着身後的冰洞,好在無驚無險,屍體被順利的提了上來。
我們将屍體拉入冰凍中,開始檢查他的死因。
由于已經被凍硬了,因此白斬雞依舊保持着一個手腳和脖子都往後仰的姿勢,胸腹前凸。
我往他脖頸處一看,頓時覺得愕然。
因為他脖子處有一個圓洞,我一眼便看了出來,是槍傷,一槍緻命。
我腦海裡立刻冒出了這樣一幅場景:白斬雞打上鑿子,鎖上安全扣,準備順着下到鼓中央部位,誰知就在這時,上方有人對他開了槍。
’
這個人是誰?
要知道,這支隊伍,就是趙家人的隊伍,誰還敢對白斬雞開槍?
難道說是隊伍裡的人吃黑?
可是吃黑,總得有吃黑的理由,那人為什麼吃黑?或者說再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前,又有什麼可吃黑的?
在白斬雞死亡的過程中,趙老頭又去了哪裡?他怎麼可能看着有人殺自己兒子呢?
我将這一連串問題整理出來,順便詢問豆腐的意見,他想了想,說:“趙老頭或許不在,他們沒準兒分開了。
至于吃黑……我覺得不可能,白斬雞不吃别人都不錯了,有人如果想吃黑他,以這人的精明程度,早就先下手為強了。
”
我道:“這時候你的腦子到挺清楚。
”
豆腐道:“像你這種體察入微的,叫小聰明;像我這種直指本源的,才叫大智慧;這麼跟你說吧,你看啊……與其我們現在想他為什麼會被人殺死,為什麼不想想,他沒事兒為什麼在自己腰上系一條繩索?”
我心中一動,道:“難道這鼓裡有什麼東西?”
豆腐搖頭,說:“那我可不知道,反正白斬雞當時肯定是想下去來着。
”我立刻拔出了匕首,說:”你在上面守着,順便搜搜他的身,看看能不能撿個漏。
我下去看看。
”緊接着,我将白斬雞的腰間的繩索替換下來,栓到自己腰上,順着鼓面開始往下滑。
這鼓靠近了,便能聞到一種屬于皮革制品的特殊氣味兒,而且讓人奇怪的是,這鼓面沒有連接的痕迹,也就是說,它的鼓面,是用一張整皮制成的。
什麼樣的動物,皮革展開後能有這麼大?
這時,繩索已經放到了底,我懸挂在了當時白斬雞死亡的位置,而這時,我猛然發現,鼓面上赫然有一行血字!
我眼角一跳,立刻去看。
很顯然,這是白斬雞臨死前掙紮着寫下的,字迹非常混亂,字數不多,上面寫了半句話:悔之晚矣,殺我着趙……
後面半句沒寫完,但我看到那個趙字時,不由得大驚,心想:殺他的人難道也姓趙?總不會是趙二爺吧?這個想法有些不靠譜,很快被我給否決了,畢竟,有誰會莫名其妙殺自己的獨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