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側的冰壁上,赫然還有一道一人寬的深縫,我靈機一動,猛地一閃身,鑽入了裂縫裡。
也幾乎在這一瞬間,天兵的大腳踩到了我剛才所在的位置。
我心頭一跳,隻覺得雙腿發軟。
好險。
我不敢停留,立刻往冰縫深處鑽、這冰縫約摸有四五米深,我鑽到底,便無路可走。
天兵體型龐大,也擠不進來,一顆大腦袋就堵在冰縫外面,兩隻碩大的魚泡眼緊緊盯着我,并且将其中一隻手伸入了冰縫中,想将我抓出去。
天兵的手也夠長的,赤紅色的肌肉虬結,至少有兩米長,看着都瘆人,不過我躲入了将近五米深的地方,因此它這手伸進來,也夠不着我。
我躲在其中松了口氣,一直緊繃的肌肉這才放松下來。
然而下一刻,這趙老頭所變的天兵似乎沒什麼毅力,見逮不着我,立刻便放棄了,将手縮回去,打算放棄我,重新去追豆腐他們。
我估摸着按照豆腐他們的速度,這會兒應該已經回了來時那條冰道中,因此也不阻止,見天兵身影消失,我立刻鑽出了冰縫。
此刻,隻有我孤身一人,要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因為趙老頭也在那條道上,唯一的路,隻能繼續往前走。
我本就有心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也不敢多留,順着冰谷一路小跑向前,争取時間,以免被天兵追上來。
再前進的過程中,我一直有留意周圍的環境,哪裡有可以躲身的冰縫,都記在心裡,萬一被天兵給堵上了,還能故技重施躲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狹窄的冰谷忽然變得寬闊起來,紅色的煙霧也更加濃烈。
此時,我手裡唯一的照明設施,便是逃跑時從啞巴胸前拔出來的冷煙火。
這冷煙火光芒本來就慘淡,此刻濃霧彌漫,有幾乎等于沒有,什麼都看不清。
我小心翼翼在濃霧中摸索,走了沒兩步,腳下猛然踩空,整個人便往下摔去。
這一踩空,我隻覺得心髒都漏跳了一拍,反射性的手腳亂抓,希望能抓住個什麼東西。
事實上,這隻是人的正常反應,任何人在往下摔的過程中,雙手都會亂抓,我這也隻是自然反應,但我沒想到,還真讓我抓着了一樣東西。
拽住它的瞬間,我使勁兒用力,但身體還是跟着往下滑了一段,手掌心霎時間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緊接着,我的身體便停在了空中,跟着晃蕩起來。
就這冷煙火,我仔細在濃霧中辨别,原來是一根繩索!
這繩索是現代專業探險裝備,裡面夾着鋼絲,雖然隻有兩指粗,但承重能力非常強,一條懸挂在冰壁上,我這一拽,繩索頓時晃蕩起來,連同我整個人也跟着蕩來蕩去。
我不敢大意,心知這是我的救命繩,立刻将繩索拽緊。
這繩索懸挂在此處,八成是趙老頭他們當時弄的,而我現在掉下來的這個地方,雖然我還沒有到底,但可以想見,應該是個比較大的空間。
趙老頭等人當初應該是想下到底部去。
難道這底下有趙老頭等人尋找的東西?
趙老頭會變成天兵,會不會也與這有關?這兩個念頭在我腦海裡閃過,我不敢大意,立刻順着繩索,小心翼翼的開始往下滑。
趙老頭也是一号人物,他最後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可見這下面,絕對不是個善地,我如今唯一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光源是一支冷煙火和打火機,除此之外就是一身的衣服,裡面裝了些指南針之類的小物件,其餘的裝備則完全沒有。
就這兩手空空,絕對比不上趙老頭當初的陣容,連他都會中招,更别說我孤身一人了。
越往下,紅色的煙霧漸漸開始稀薄起來,煙是往上走的,因此現在我可以斷定,這下面,應該就是這種紅色煙霧的來源地。
而随着這段時間的吸收,我之前被趙老頭踹出一腳,陣陣發痛的胸口,這會兒又恢複過來,手掌心不久前才蹭出的傷,沒一分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随着煙霧的濃烈,傷勢的複原速度也加快了。
倘若一直處于這樣一個空間,按理說任何傷勢應該都會複原的,趙老頭究竟經曆的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就在這時,煙霧更加稀薄了,就着冷煙火的光芒,我終于看清了下方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