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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努力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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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無數不詳的念頭在我腦海裡打轉,比如豆腐是不是也被吸食了,屍骨無存。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不詳的發展。

     一個活人,被一個會吸食别人的屍仙抓走,會有什麼下場? 我隻覺得手腳冰冷,渾身的血都熱了起來,雖然因為之前的攀爬累的渾身肌肉都在發抖,但還是不由自主順着腳印狂奔起來,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我得追上它。

     跑了沒兩步,我猛然想起了啞巴,轉頭一看,他矗立在風雪中,面無表情,臉上的冷汗,在寒風中,結了一層細細的冰霜,繃帶上的血迹似乎都被凍住了。

     從頭到尾,他沒有喊過一聲累,但這時我可以看到,啞巴一向冷漠而高傲的目光,現在已經沒有焦距了。

    呂肅沒有管啞巴的打算,自顧自的往前走,最終,我隻能轉身對啞巴說:“我背你。

    ” 啞巴散去的瞳孔慢慢聚焦到我身上,最後嗯了一聲,整個人往下倒去。

    我不由得苦笑,将人背在身上,在風雪中艱難的往山下走。

    由于背了一個人,腳程慢了很多,呂肅沒有管我,順着腳印飛快的追了上去,身形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風雪中,此刻,我隻能盯着地上一深一淺的兩行腳印前進。

     我背着啞巴在雪地裡艱難的行走,天地間仿佛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周圍除了風雪的聲音,就隻剩下自己的喘息聲。

    我腦子裡想了很多,最後都彙集到了一處。

     如果豆腐死了怎麼辦? ………… ……………… 啞巴徹底昏迷過去,那串腳印也越來越稀薄,在這種極限的環境中,人的耐力被發展到了極限。

    我雖然體力不錯,但按理說也撐不了這麼久,但在這種時候,我背着啞巴在風雪中整整走了兩個小時,甚至到最後,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累了,渾身什麼感覺也沒有,隻是機械性的往前走。

     我甚至想過将啞巴給扔了。

    我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一些昧良心的事也幹過不少,在不久前,我還為了活命,任由呂肅殺死了那個救過我兩次的信使,良心在我身上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但在我冒出這個念頭時,腦海裡會忽然冒出很多東西,比如照片上陳詞冰冷的目光,比如爺爺臨死時的模樣,比如很久之前,豆腐對我說過的那句:謝謝,你真是個好人,以後我們做好朋友吧。

    緊接着,便模模糊糊升起顧文敏的模樣……這些人走關燈似的在腦海裡饒了一圈,最後陳詞那雙冰冷的不帶感情的眼睛在我眼前無限放大,仿佛在另一個世界冷冷的注視着我。

     然後我發現,自己隻能将人背的更緊,潛意識裡,我想:我已經放棄了很多東西,但有些底線,是不能讓步的。

     就這樣也不知多久,我猛然又看到了呂肅的影子,在他旁邊還站着一個人,是大胡子。

     我走到二人身邊時,大胡子吓了一條,我這才知道,已經走到了當初紮營的那片地方,當初大胡子和吉子在外面留守,也不過幾天前的事情。

    大胡子感覺弄來了醫藥和食物,我揮了揮手,指了指昏迷的啞巴,道:“先照顧好他。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說話跟針紮一樣。

     我一直是順着腳印在走,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來? 呂肅給我端了碗水,蹲下身,歎了口氣,道:“追丢了,腳印到一半就不見了。

    ”我沒出聲。

    呂肅又道:“我将周圍搜遍了,隻找到了這個……” 呂肅遞給我一樣東西,是他當時送給我的水牛角。

    我後來顧慮到豆腐身手不行,所以轉交給了豆腐,這小子一直貼身帶着,放在防寒服裡面,按理說不應該掉出來。

     我拿着手中的牛角,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知道自己的手一個勁兒抖,控制不住的發抖。

     我道:“我再去找找……”呂肅沒有阻攔我,大胡子則給啞巴喂食喂藥,我在風雪中,不斷喊豆腐的名字,順道兒問候普真的十八代祖宗,直到最後累趴在雪地裡,依舊什麼回應也沒有。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腦海裡有根弦砰的斷了。

     接下來的一切,幾乎都是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中,由于啞巴傷勢嚴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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