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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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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念頭才剛閃過,我猛然發現,這屍仙沒有咬我的脖子,它似乎在聞什麼問道,木然的臉聞了兩下,忽然放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緊接着,便繞過我和陳老爺子,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

     我腳下一軟,猛地跪倒在泥地裡,盯着屍仙被淋濕的羽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而陳老爺子也早就吓的癱軟在地,他看着屍仙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朝我爬過來,須臾,見屍仙走遠,對我說:“謝天謝地,它沒有殺普通人的意思,對咱們沒興趣。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陳老爺子連說了好幾聲,如同逃過大難。

     而這時,大雨漸漸停了,屍仙也走出了我們的視線中沒了蹤影,我這才想起呂肅,連忙走到她旁邊,道:“怎麼樣?” 呂肅臉上全是泥,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笑到一半,估計是牽動傷勢,又悶哼起來。

     我道:“你笑什麼?” 呂肅說:“我笑我自作自受,早知道我就不去砍它了。

    嘶……肋骨好像出了問題,我走不了。

    ” 這會兒雨已經停了,如果他真是肋骨出了問題,就必須得弄個擔架才行。

    想到此處,我和陳老爺子回了之前的紮營地,拿上裝備,砍了樹棍子,撕了些衣服做了個簡易的擔架,我和陳老爺子便擡着呂肅往回走。

     陳老爺子年老體弱,再加上又是山路,我們走走停停,直從白日走到天黑,才終于到了村裡。

    村裡沒有大醫院,又立刻乘車到了當地縣上給呂肅搞急救。

    陳老爺子經過這番折騰,也發起了高燒,身上蹭破了好些皮,也住進了醫院。

    我們隻說是山裡路滑,摔成這樣的,到也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這是個小縣城,縣醫院不大,我去旅館換了身衣服,便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不一會兒,呂肅被推了出來,和陳老爺子安排在了一間病房。

    醫生說肋骨的傷勢不算嚴重,養兩個月便能好,住個一周院,便可以轉院。

     這時,我自然而然得留下來照顧二人。

    當天晚上給兩人送了飯食,我才有了休息時間,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旅館。

     這小旅館沒有什麼門禁,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

    回到旅館裡,我疲憊的躺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憊,大腦昏昏欲睡,雖然有無數疑問在腦海裡回蕩,卻始終低擋不住這股疲憊的睡意,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裡,我忽然感覺有一些冷,仿佛房間漏雨,把被子打濕了一樣,我覺得自己睡覺的地方有些潮乎乎的,在和困意鬥争過後,我艱難的撐開眼皮,準備查看一下。

     誰知手一動,我忽然摸到身邊一團濕漉漉的東西。

    我驚了一下,猛地翻身而起跳下床,順勢打開了電燈,霎時間,讓我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在我床上,赫然還睡着一個‘人’。

     這人穿着古裝漢服,衣服濕漉漉的,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不是那屍仙又是誰? 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它怎麼會在這裡? 它怎麼會誰在我床上? 我一向自愈不蠢,但現在卻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貼着牆壁站了半晌,那屍仙便如同活人睡覺一樣,沒有絲毫移動。

    我滿腦子都是疑問。

     之前它為什麼沒有殺我? 它現在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一路都跟着我? 它到底想幹什麼? 這些問題,我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一切的一切,最終都彙聚為仇恨,我想到了豆腐,心髒霎時間如同有把刀子在割一樣。

    仇恨将這些疑問都壓了下去,我腦海裡升起一個念頭:此時不待,更待何時? 但理智告訴我,要弄死一個屍仙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它要真被我弄死了,這屍體也不好處理,一個弄不好,我就成殺人犯了。

    這旅館雖小,四下裡也是安裝了監控的。

     該怎麼辦? 我正捉摸時,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會兒是淩晨的三點,死一樣寂靜的黑夜中,這猛然響起了手機鈴聲,讓人不由得聯想起了午夜兇鈴。

    我猛地看向屍仙的臉,發現它還是沒有動靜,而這時,手機還在響。

     我知道,這麼晚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急事,于是我慢慢接近床邊,謹慎的低頭一看,發現是我鋪子二樓的座機打來的電話号碼。

     應該是獨眼龍打來的。

     這麼晚,莫非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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