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等下次去北京,我得再去‘拜訪’一下那個陳天德,不為别的,單為陳老爺子這份恩情,也不能不回報。
‘
于是下午時分,我給颛瑞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給屍仙弄一張假證件,颛瑞還是比較仗義的,我們的交情不深不淺,但有什麼地方要幫忙,也從來沒有推辭過,電話裡我對他說了豆腐安全的消息,他語氣依舊不冷不熱,說:“那就好,我還在追查呼呿铎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到時候需要你出力。
”
我說:“你的事情,我當仁不讓,有消息随時通知我。
”
由于擔心屍仙中途會出變故,我也不敢帶它坐飛機、火車,因此坐長途汽車,兜兜轉轉,折騰了好幾日才回到深圳。
到鋪子口時,豆腐正光着腳丫子縮在椅子上和獨眼龍下棋,我不動聲色走上前,一腳踹過去,直接将人給踹棋盤上。
“哎喲!誰他媽敢踹我,老子強奸你信不信!”豆腐罵罵咧咧擡起頭,一見是我,再看我臉色難看的模樣,咕嘟咽了咽口水,幹笑着撅起屁股,說:“允許你再踹一腳,踹完别生氣了。
”
我原本滿是火氣,見這模樣,氣也消了大半,打量了一下,看起來沒什麼事,便說:“行了,沒事就好,我累了,上樓睡覺,這個東西你看着。
”我指了指屍仙。
豆腐目光一轉,這才發現門口還站了一個人。
他和屍仙相處日久,雖然屍仙帶着墨鏡,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驚喜的蹦跶起來,說:“木頭!你還認識我嗎?”
他摘下了屍仙的墨鏡,那東西眼珠子移動到了豆腐身上,沒有别的反應,但接着,豆腐一走,它便跟着豆腐動作,卻不再跟着我上樓了。
獨眼龍已經聽豆腐說了經過,見此打趣說:“這屍仙挺念舊的,上廁所它也跟嗎?”
豆腐聞言頗為郁悶的說:”跟,上廁所、洗澡都跟,你們說這是為什麼?難不成屍仙第一次出世,有戀母情結?就跟那小雞仔一樣,把出殼後見到的第一個活動物當媽?”
我說:“想什麼呢,就算如此,它第一個看到的也是呂肅,你當時縮成一團躲我後面,要戀母也不是戀你。
”
被我這麼一提醒,豆腐撓了撓腦袋,說:“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們說這屍仙到底有沒有腦子?”獨眼龍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一聲疲憊,也懶得理他們,囑咐了兩句看着屍仙别出事,便上樓洗澡睡覺,一覺睡到了晚上。
起床時鋪子已經關門了,豆腐和獨眼龍坐在電視前看鑒寶節目,這時我猛然發現,那屍仙赫然也坐在沙發上。
我驚了一下,心說這屍仙跟了我好幾天了,一直站着跟木頭一樣,怎麼這會兒坐下了?
接觸到我的目光,豆腐得意的笑了笑,對我招手,說:“老陳,過來,我給你表演一下。
”緊接着,他指着我,對屍仙說:“陳……懸……”我抱着雙手,靠在門邊兒不動聲色,心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卻見豆腐指着我,連續說我的名字不下二十遍的時候,屍仙忽然開口了:“陳……懸……”
我吓了一跳,道:“它能說話?”
豆腐得意極了,摟着獨眼龍的肩膀,說:“我和老龍圍着它折騰了一下午,我們發現它的情況類似于自閉症兒童,自閉症知道吧?隻要教,還是能教會的,我們一下午就教它坐了,否則一直杵旁邊站着,看的人鬧心。
”
我呼了口氣,說:“那行,以後它就交給你負責了。
”
豆腐一愣,說:“憑什麼?”
我道:“弱智兒童和自閉症兒童,難道不是絕配嗎?”獨眼龍憋着笑,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豆腐挺郁悶,摟着屍仙的肩膀,說:“木頭,他嫌棄我們。
你說他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态,憑什麼嫌棄我們?”
屍仙的眼珠子動了動,依舊沒有過多的反應。
我打開電腦,開始查上網,在QQ上和顧大美女聊天,沒有再想别的東西。
巨耳王墓的地圖在呂肅手裡,我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但我知道,。
隻要我們掌握了屍仙,呂肅遲早會主動找上門來。
傷經動骨一百天,至少兩三個月内,我的日子是安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