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我現在也是滿腦子渾噩。
我在鬥裡見過的死人多了,但當自己的家裡,活生生的出現這樣一幕場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是屍仙殺的。
但屍仙去了哪裡?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們家裡?這麼一想,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整個房間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經曆過打鬥,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麼大動靜,我們三個都沒醒?
想到此處,我忍下惡心,去翻那堆屍體,終于在屍體的衣服裡發現了蛛絲馬迹,他衣服中有一個藥劑一樣的粉紅色小瓶子,裡面裝着一些粉末。
獨眼龍道:“當家的,好像是迷藥。
咱們昨晚肯定被迷暈了。
”
豆腐道:“難、難道這是個小偷?”
獨眼龍道:“普通小偷弄不到這種東西,我懷疑是道上的人,半夜潛入我們家,八成被屍仙給……”
豆腐驚道:“這麼說木頭還保護了咱們?但這下手也太重了……它去哪兒了?”話音剛落,我聽到冰箱側面傳來一個聲音:“偉……大……的……主……人……”豆腐一跳腳,竄過去,将屍仙從冰箱和牆角之間揪了出來,說:“在這兒。
”豆腐這小子抱着自娛自樂的心态,将屍仙的便宜都占盡了。
我一看,果見屍仙渾身是血,黑貓警長變成了紅貓警長,一切不言而喻。
這人八成是道上的,将我們迷暈進了屋,結構被屍仙給弄死了。
豆腐說:“木頭是不會主動殺人的,肯定是這人發現木頭沒被迷倒,對木頭動手,所以才被……完了完了,這不相當于咱們殺人了嗎?現在該怎麼辦?”我站在血流滿屋的房裡,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須臾,才壓下心中的怒火,我道:“把房間收拾一下,找個袋子,把屍體裝起來,把現場打掃幹淨,地闆用酒和醋洗兩遍。
”
豆腐臉色蒼白道:“屍體往哪兒處理?”
我道:“我帶到關外,找個地方埋了。
”緊接着,我看向屍仙,不由皺眉。
它給我們帶來的麻煩太多了,究竟該怎麼處理它?這個死亡的人潛入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時,獨眼龍已經開始收拾屍體了,猛然間,獨眼龍發現了一個線索,指着一隻斷手說:“當家的,這是個機關手。
”我剛才就顧着摸證件,沒關注斷在一旁的手,獨眼龍這麼一說,我順着看去,果然是一隻機關手。
居然是個同行?
獨眼龍接着說:“當家的,機關手一般不單獨行動,看來是有人派他來的,你說會不會是……”我倆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有同行派來偷東西的?
我這裡最值錢的,莫過于那一套登仙羽衣了。
豆腐聽不懂,說:“你倆打什麼啞謎呢?趕緊收拾吧。
”我和獨眼龍開始收拾屋子,将屍體裝袋子裡打包了,我便開車出了關,到了環山公路上,沒有人煙的僻靜處,便将屍體給埋了。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家時已經将近天黑,房間裡被收拾的井井有條,豆腐和獨眼龍在二樓等着,屍仙照舊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
我回到家,一身疲憊,豆腐滿臉愧疚,說:“都怪我,這事兒都是我惹出來的,老陳,你說這人死在我們這會兒,會不會……”
我躺在沙發上,放松了身上的肌肉,說:“他們自己做的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死也是白死,不敢報警的。
”
豆腐松了口氣,我将目光看向屍仙,沒吭聲。
氣氛有些壓抑,須臾,豆腐搓着手,說:“老陳,你别這麼看着它。
”
我道:“我看的是它,關你什麼事?”
“我替它覺得緊張。
”
獨眼龍看了屍仙一眼,說:“不知道那人是誰派來的,有一就有二,再說他們失蹤了一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隻怕還得出事。
不過……這個屍仙留在這兒,實在太危險了。
這次的事情是晚上,屍仙殺人動作快,神不知鬼不覺,但如果哪天大白天動起手來……”
我點了點頭,道:“我正是擔心這一點,屍仙殺不死,我想把它弄走。
”
豆腐也是知輕重的,手裡捏着屍仙的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