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時所自帶的電流聲。
這聲音響了好一陣,忽然,這種沙沙沙的聲音小了許多,緊接着,便隐隐約約傳出了啪啪啪的聲音,像是腳踩在地闆磚上的聲音,但聲音不大,看樣子是刻意放輕了腳步。
不等我反應過來,錄音路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有些驚駭,說:“你怎麼沒有暈過去!”這一聲過後,便是一陣雜亂的聲音,緊接着是一聲短促的慘叫聲,周圍便恢複了寂靜。
再接下來,又響起了腳步聲,這次是啪嗒啪嗒的聲音,分外清晰的響起來,最後,聲音徹底消失了,隻剩下一片死寂。
這段錄音别人聽起來可能是滿頭霧水,但我卻很明白這段錄音的來由,顯而易見,這正是當初被屍仙弄死的那個人留下的,很顯然,那人身上當時應該帶着某種實時通訊的東西,因此聲音被錄了下來,傳到了這個胖子手上。
錄音終止了,胖子三角眼蛇一般的盯着我,說:“我的人失蹤半個月了,給我個交待。
”
在這些人面前,繞圈子也沒用,于是我道:“死了。
”
他不知道屍仙的事,因此在我回答之後,便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片刻後,說了三個字:“有膽量。
”
我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是不是該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
胖子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派人去你那兒不為别的,就為那一套大漢紫金羽衣。
明人不說暗話,那東西我很喜歡。
”我道:“你說的是網上的照片?你覺得我會傻到把照片傳網上去嗎?那隻不過是一個模特自帶的服裝,與我何幹。
再說,就算我有紫金羽衣,您派您的人大半夜偷偷摸摸到我鋪子裡,是要明搶還是要暗偷啊?”
胖子冷笑道:“牙尖嘴利,你以為忽悠那些土油子的話能騙我?”所謂的土油子,是盜墓賊對考古人的蔑稱,因為考古隊員常年在外行走,露天作業,與土石打交道,所以皮膚大多比較黑,因此蔑稱為土油子。
我心裡打了個突,心說他怎麼知道考古隊的人找過我?還知道我忽悠考古隊的說辭?這人的手下失蹤半月有餘,現在才向我發難,八成是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我們。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樣子這胖子是十拿九穩了。
不過那紫金羽衣實在是件棘手的東西,打死也不能承認,因此我說:“這幾位兄弟抓我過來時,順道也搜了搜我的屋子,你問問他們搜到什麼東西了沒有。
”
胖子顯然知道答案,隻是冷笑,陰陽怪氣的,讓我心底發毛,心知這次碰上了個渾身帶刺的,這胖子和林胖子不一樣,林胖子是個草包,他可是個毒瘤。
緊接着,林胖子打了個手勢,便上來兩個人,直接将我按到在牆上,捆在了一個十字架木樁上。
緊接着,那胖子陰陰的笑,說:“我祖上是混黑道的,我們的規矩是對與不對,先過過刀子再說,明兒個我再來看你,到時候咱們好好聊。
”
說罷便徑自走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裡隻剩下了四個人,不是之前抓我那四個,而是四個臉上幾乎都帶着刀疤的人。
這四人當我不存在,自顧自的說話,其中一個說:“我先練練手,你們打牌去。
”剩下三人便從褲兜裡摸出撲克牌,坐在地上圍成一圈。
我警惕的看着開口說話這人,他剃着平頭,一臉的橫肉,看着我捏了捏拳頭,二話不說,一拳頭就朝我臉上招呼,這一拳頭痛自不必說,連我腦袋都打懵了,接下來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過這人又分寸,不打要害,一看就是專業人員。
這會兒才不過十二點,漫漫長夜,我知道自己今晚不好過了。
緊接着,我閉上眼,隻能死死咬着牙,片刻後,他甩了甩手,說:“開胃菜,我佩服硬骨頭的人,不過我也不能給你放水,當家的明早是要看業績的,這年頭都不好混,歇一歇,一會兒還有其它招呼。
”
他指了指旁邊一堆東西,一看就是刑具,大部分我見都沒見過,但其中有一隻很小的榔頭。
瞅見我的目光,他笑了笑,解釋說:“這小榔頭你應該猜到了,用來敲骨頭的,手指關節,腳趾關節,一砸下去就碎成渣,我們這兒的規矩,有理沒理,先廢兩根兒手指,别害怕,眼睛一閉,一咬牙也就過去了,回頭我給你撒上點兒白酒消消毒,不用感謝我,請叫我雷鋒。
”說完拿着手機,翹着二郎腿開始刷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