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樂觀,甚至有可能是全部充滿水或者被泥沙給堵塞的情況。
如果是這兩種情況,以我們的能力是沒辦法進行清理的,就算是國家考古隊來了,也同樣沒有辦法。
我道:“若真是如此,就隻有放棄了。
”
颛瑞微微點頭,道:“隻能盡力而為。
”
我道:“但願不是你推測的那樣。
”
這次我們的隊伍是一條心,又都以颛瑞為首i,因此隊伍裡的氣氛不錯,除了歐陽萱偶爾不耐煩呵斥豆腐的聲音,其餘的一切平穩。
我回頭往後看了看,思索片刻,便問颛瑞關于歐陽萱的事情。
颛瑞像是知道我的目的,忽然提出警告,說:“讓你的跟屁蟲離她遠一些,她危險。
”
我一時吃驚,說:“她可是你的手下?難道這姑娘有什麼……?”
我倆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倒也不怕後面的人聽見。
便聽颛瑞不冷不熱道:“京城郭家知道嗎?”我說知道,京城盜墓三大家:段家、郭家、颛家。
颛瑞道:“我們兩家曆來有些來往,她是郭家的人。
”我在北京潘家園的時候,聽石疙瘩說過,郭家當家的生了五個女兒,但都對倒鬥挖墓沒什麼興趣,因此至今沒有接班人。
我一時納悶,道:“那她怎麼姓歐陽?”
颛瑞道:“她是家中老幺,家裡寵愛有加,跟随母姓。
”
我道:“那她怎麼在你手下辦事兒?”颛瑞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
我低頭一估摸,頓時明白過來,這兩家有交情,歐陽萱又喜歡颛瑞,自己黏上來,颛瑞也不好撕破臉皮。
有道是梧桐養鳳凰,竹林住麻雀,什麼樣的林子養什麼樣的鳥,先不說這歐陽萱是什麼性情,就這背景,和豆腐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再者,這歐陽家也不可能招豆腐這個女婿。
說來說去,不管是背景還是性情,這二人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颛瑞說歐陽萱危險,估計也是這層意思。
想來想去,我又覺着不對勁,不由道:“這麼說,歐陽萱是主動要加進來的,你不好拒絕而已。
這姑娘對你有意思,不如你幫我一個忙。
”
颛瑞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開口。
于是我說:“你稍微示個好,讓我兄弟死了這條心。
”
颛瑞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這種手段,不嫌有些龌龊?”
我心說龌龊?我們幹的事兒,哪件不龌龊。
在玄冰墓裡,為了自己活命,我他媽連那個兩次救我的信使都殺了,還有什麼資格裝清高的?我沒多說,問道:“這是舉手之勞,你就别推辭了。
”和颛瑞相處久了,我們兩人也沒之前那麼生分,有些話到不需要客氣。
話音剛落,颛瑞便淡淡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
我滿腦子都想着怎麼把豆腐從這個不靠譜的感情中拉回來,一時聽見這麼一句話,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未婚妻?我反問了一句,颛瑞肯定的點頭,道:“未婚,聯姻。
”
我呆了半晌,才找回了語言系統,理了理思緒,道:“這個劇情有點兒狗血。
你的意思是,歐陽萱是你的未婚妻,而你們是聯姻?”
颛瑞挑了挑眉,說:“狗血?我隻是想把郭家吞下來,這裡是最好入手的地方,哪裡狗血了?”
我一時啞然,看了看堅持不懈的豆腐一眼,說:“那你還能看着他調戲你未來的媳婦兒。
”
颛瑞淡淡的笑了笑,道:“無所謂,我不缺女人。
”
這句話,絕對是所有屌絲最痛恨的。
話音一落,颛瑞沖歐陽萱招了招手,歐陽萱立刻擺脫豆腐小跑到颛瑞身邊,笑容别提多甜了,我摸了摸鼻子,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衆人一邊兒走,隊形慢慢散開,用鐵釺試探着沙層底下的結構,但這一次,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三個多小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河水的源頭,是一大片水草甸子,一股股手指粗的細流從草甸子裡冒出來,彙聚成河流,朝着下遊淌去。
這片草甸子很大,一眼望不到頭,一腳踩下去,草甸子跟着下陷,霎時間泥沙被攪動起來,腳也跟着下陷,水草一下子便沒入人的腳背。
忽然之間,歐陽萱驚叫了一聲:“啊,快看,那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