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怪,是那張面具有問題,要報仇,用探陰爪把面具鈎過來就行了。
”
我仔細一回憶,發現豆腐這話其實挺有理的,那老屍已經石化,按理說是不該生出什麼古怪的。
這會兒腦海中再去回憶那張面具,便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那兩隻雙魚眼,還有螺旋紋的嘴部,都讓人覺得詭異非常。
衆人分成兩隊走,我和豆腐以及屍仙走在前面,颛瑞等人遠遠隔了約摸三十米開外。
而這一次,不知為何,竟然沒有粽子再往上走,那一波接一波的自殺大軍,仿佛忽然之間消失了。
我想起萬事通的死,又想起之前那個變成萬事通的模樣自殺的粽子,心裡浮現起一個古怪的揣測:難道是那個粽子在作祟,害死了萬事通?又或者,這些自殺大軍,其實是某種預兆?
我相信,有這個想法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豆腐低着頭,心情也很沮喪,平時一遇到向下的樓梯就喜歡往下蹦,現在蹦了兩下便死氣沉沉的拉聳着腦袋,嘴裡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這條V字形向下的石階,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似的,我還能行動的右手提着探照燈,二十多米左右的射程,視線内依舊是層層疊疊的灰白色石階。
豆腐忽然說道:“每次一下地,都特别深,我特别害怕萬一塌了,被活埋怎麼辦。
”
我罵他烏鴉嘴,讓他說點兒好的,豆腐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個地方怎麼這麼深,還有這些石階,莫非堯方的人個個都是建築大師?他們建造這個石階有什麼用?”
我想了想,道:“看起來沒有什麼實用價值,或許是源于神權和祭祀,信仰,往往可以讓人們做一些瘋狂卻沒有實際意義的事。
”
豆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是不是就像複活節島上的石像一樣?”
正當我打算回答時,石階的盡頭,忽然冒出了幾個人影。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喝道:“誰?”
還能有誰,赫然又是那些消失了一陣子的粽子大軍。
它們依舊面目模糊,一步步朝着石階上方走去,隻是這一次,随着距離的拉近,它們的臉也越來越清晰,漸漸的,赫然變成了我的模樣!那一張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臉色青白,神情僵硬,眼珠子卻直勾勾盯着我,眼神中透着一種離奇的詭異。
而就在這時,這些粽子還沒有逼近我們,卻忽然朝兩側分開,赫然又開始往下跳。
豆腐一看這些東西這次變作我的模樣,也害怕了,驚恐之餘,怒道:“我靠,老子受不了了,裝神弄鬼!”說完從裝備包裡抄起一把探鏟,一副要玩命的模樣。
豆腐和我十多年同富貴,共榮辱的生死交情,平時裡慫歸慫,但事關兄弟安危時,卻從來不含糊。
他一見這些粽子變作我的模樣,顯然也是想到了萬事通的事兒,因此頓時就不淡定了,我幾乎來不及阻止,豆腐已經掄起鏟子,朝着其中一個還沒跳的粽子拍了過去。
這一拍,那粽子猛地消失了,如同一個幻影般,刹那間無影無蹤!
豆腐喘着粗氣,沖我露出求誇獎的表情,然後說:“老祖宗說惡鬼怕惡人,這話果然不錯,不給它點兒顔色瞧瞧,還真把窦爺爺當軟柿子捏了。
”緊接着便猛然對着這個廣闊漆黑的空間大吼:“我兄弟,我護定了!别他媽就整吓唬人的玩意兒,你窦爺爺就是被吓大的,現在有免疫力了!”吼完便走到我旁邊,露出一副保镖的神情,安慰我說:“老陳,别害怕,有我和木頭在呢。
”
我心裡又是感動,又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總覺得豆腐似乎有些變化了。
但轉念一想,成長,總是伴随着變化的。
于是我拍了拍豆腐的肩膀,道:“男子漢,純爺們,好樣的。
”
這時,颛瑞等人也趕了過來,章文神情緊張,道:“那些粽子又來了?這回還變成了陳兄弟的模樣?”颛瑞眯了眯眼,打了個手勢,緊接着,豆腐和屍仙在左,颛瑞在後,章文和歐陽萱在右,我被擠到中間,享受了一回國寶待遇。
豆腐見此,氣也消了,便不再嚷嚷着要分頭行動,一行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端着武器,順着石階繼續往下走。
黑暗深處,不知還隐藏着什麼秘密。
這些自殺的‘軟粽子’,究竟是什麼個情況,或許隻有到了底,才能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