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了,架着屍仙,我們還怎麼找人?于是我沖豆腐搖了搖頭,示意先不用管它,接着便浮了上去。
一露出水面。
豆腐抹了把臉,說:“老陳,我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件壞事兒,木頭看起來好可憐。
”
我說:“你知道就好。
”
豆腐道:“咱們把它弄上來吧。
”
我說弄上來是你背還是我背,或者咱倆啥也不幹,就架着它遊?反着也淹不死,就讓它在水底下跟着吧。
豆腐聞言無法,想了想,摸出一條繩索,示意我們稍等,緊接着潛下水,将繩索一頭系在屍仙身上,另一頭捏在自己手裡,說是防止屍仙在水裡走丢了。
我心說屍仙是靠氣息跟人的,要這樣就能甩掉,當初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但我也懶得跟豆腐說這個,衆人便按照原計劃,分成兩組,一組在水底,一組在水面巡視。
我由于左手受傷,不适合長時間潛水,因此便和豆腐還有歐陽萱一組,三人呈三角形在水面泅渡,觀察着周圍的環境,而水底的颛瑞三人,隔兩分鐘會上來換一次氣,再加上在水底巡視,十分消耗體力,但每次都是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片水域很大,遊了七八分鐘左右,左右已經看不見那天梯一樣的石階了,除了眼前的水面以外,我們仿佛處于一個上不見天,下不着地的混沌中。
就在這時,歐陽萱忽然啊的大叫一聲,道:“有人!”
我順着她注視的方向一看,發現在不遠處的水面上,赫然還飄着一個人影。
那人影敞開手腳浮在水面上,一看就是水漂子。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難道是萬事通?緊接着便趕緊朝那水漂子遊過去,眼見着就要靠近水漂子時,那東西竟然猛地消失了。
我眨了眨眼,水面上哪裡還有什麼浮屍水漂,一切就仿佛是我們的幻覺一樣。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說:“見鬼了,媽呀,不會是水鬼吧。
”
“别瞎說……”我話剛開頭,沒等細說,忽然便覺得不對勁,這水流本是自東向西,但到了這個地段,卻分作了兩股,之前未曾有所察覺,這會兒被剛才那水漂子吸引,改變了原來的路線,竟然發現水流到了此處,赫然分作兩股,這一股,赫然是自東向南,如同來了個急轉彎一樣,水的吸力非常大。
我心說不好,這麼強的吸力,前方要麼是落差極大的地下瀑布,要麼就是就水眼,這要是被吸過去,那還了得。
“快,往回遊。
”
我一邊兒說,一邊兒轉身就往回遊,然而這時為時已晚,我們三人幾乎是往前遊一米,就要退三米,随着距離之前的水流越來越遠,那股吸力也越來越大,眼瞅着就要失去控制了,我立刻喝道:“聚到一處,不要分散。
”
緊接着,三人迅速的聚成了一團,但饒是如此,那股強大的吸力,也讓我們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這時,水面遠處又亮起了燈光,應該是從水裡浮出來的颛瑞等人,隻聽鐘恭喊道:“歐陽小姐,你們怎麼離那麼遠。
”一邊喊,一邊兒朝我們的方位遊過來。
我趕緊吼道:“别過來,這邊有好像有地下瀑布,我們被困住了!”
說話間,我們三人又退出了好長一段,連鐘恭幾人的身影都看不到了,隻能看到一團光。
歐陽萱聲音幾乎要哭了,說:“怎麼辦啊,快想個辦法……唔……”由于水流不穩,我們在水中身形很難維持住,歐陽萱一邊說一邊兒就嗆了一口水。
我心說完了,再這麼下去,非得被吸走不可,情急之下,我忽然想到了水底的屍仙,于是道:“牽着繩子,下水。
”現如今我們根本穩不住身形,周圍又沒有依仗,為今之計,隻有潛入水下,靠着屍仙才能免被吸走。
緊接着,我們三人深吸一口氣,便順着已經繃的筆直的繩索往下潛,屍仙慢吞吞的在下面走,因而落在後面,水面與屍仙之間的繩索形成了一個傾斜的角度。
我們三人順着繃直的繩索下到水底,二話不說,如同三隻章魚一樣,齊齊抱住屍仙。
豆腐一停下身形,屍仙便也不繼續往前走了,在強大的吸力中,筆直的站在水底,隻是黑漆漆的眼珠子微微轉動,盯着我的豆腐,仿佛因為我們把它放水底下,而進行無聲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