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離的拉近,我給豆腐使了給眼色,豆腐會意,摘下自己的頭燈給屍仙戴上,随後打開開關,拍了拍屍仙的背,對它說:“繼續往前遊,我們在後面跟着。
”緊接着,我們便松開手,任由屍仙遊到前面,我和豆腐則不遠不近的跟着,由于一前一後兩盞頭燈打開着,因而可視範圍便大了很多。
很快,視線盡頭赫然出現了黑紅相間的岩石壁,和我推測的一模一樣。
事實上,大漠中并不缺水,大量的地下水,一直都位于地層中,隻不過地下水的深度,普遍比其它地貌環境要藏的更深,這也主要是因為沙漠化的影響,土層藏不住水,如果沙漠表面植被茂密,砂土層粘性和緊密度加大,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沙漠和水,相生相連,越是沙漠化嚴重的地方,水源越難以保存,越是沒有水源的地方,生命也就越艱難,最終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想必普通人一定很難想象,在幹涸荒涼的茫茫黃沙深處,還有這樣一個充滿了山石和水的地方,它們由于獨特的深度,躲過了沙化和枯竭的滅頂之災,數千年間,以這種不見天日的形态,流動在地底深處。
而這時,屍仙已經遊到了石壁底下,燈光掃過的地方,内壁雖然不平滑,但也不突兀,再加上濕漉漉的,因此不太利于人的攀爬。
我想不通颛瑞等人是怎麼上去的。
這時由于離的較近,但由于高度和黑暗的影響,雙方雖然能夠看到互相打的燈光,卻看不見具體情況。
屍仙一到達石壁,便開始順着石壁往上爬,顯然是給我們引路。
但屍仙是什麼人?它的手腳,就仿佛有隐形吸盤一樣,完全沒有可以抓手落腳的地方,卻依舊穩穩的懸在内壁上。
也就在這時,我和豆腐也朝着石壁靠近,但奇怪的是,這時候,颛瑞他們的燈光,卻忽然晃動起來,表示出阻止的信号。
豆腐嘶了一聲,說:“怎麼回事兒?難道是讓我們不要靠近石壁?”
我也覺得奇怪,心說莫非是石壁有什麼危險?可屍仙不爬的好好兒的嗎?我和豆腐不禁停止了前進,懸浮在原地,緊接着,豆腐喊話道:“咋回事!”
颛瑞等人卻并沒有用聲音回答我們,而是繼續搖晃燈光。
豆腐嘶了一聲,說:“他們不說話,莫非這會兒沒辦法開口?”
我眯着眼往上看,除了能看到屍仙的身形外,颛瑞等人僅僅能看到光源,而就在這時,那上方的光源也忽然一滅,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豆腐嘶了一聲,說是不是沒電了?緊接着又對着上面喊了兩嗓子,依舊沒人回答,于是問我該怎麼辦。
我思索片刻,說先看看屍仙的情況再說,颛瑞不讓我們靠近,肯定是有什麼古怪,還是不要沖動行事。
緊接着,我和豆腐便浮在原地觀察着屍仙的舉動和周圍的情況,隻見屍仙一路往上爬,越來越高,身形也逐漸,模糊起來,到最後就隻能看見一個光團兒。
須臾,那光團兒在之前颛瑞等人的位置停了下來,緊接着便不動了。
豆腐喊話道;“木頭,怎麼回事兒?”
屍仙當然不會回答他,隻是停留在原地,似乎完成了自己帶路的任務,留在原地等着我們,這一路而去,卻也沒什麼危險。
我和豆腐對視一眼,隻覺得十分古怪,滿頭霧水,一時間也判斷不出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最後隻能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态度,慢慢的朝着石壁靠近。
遊到了石壁邊上,我四下裡看了一圈,水裡也不見有什麼危險,石壁上平滑。
觸手冰涼,由于水汽常年的蒸騰,有些滑膩膩的,不太适合攀爬。
我猛然冒出一個念頭:颛瑞他們是怎麼上去的?
就算是用探陰爪,也得有下爪子的地方才對,這石壁平滑無比,連條裂縫都沒有,又怎麼下探陰爪?按理說,颛瑞幾人不可能會爬的那麼高啊?這個念頭才剛冒起來,黑暗中,忽然想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聲音有點兒像響尾蛇擺尾巴,而且是很大一片響尾蛇,讓人聽起來有種毛蘇蘇的感覺。
那聲音赫然便是從頭頂傳來的,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順着石壁下來了,我和豆腐循聲往上看,可視範圍内,什麼也看不見。
豆腐緊張道:“不會是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