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顯然也很不樂意,但見我和颛瑞堅持,便勉強點頭答應下來,說幹脆把屍仙留給我,萬一有事兒也好照應,于是對屍仙說:“木頭啊,你跟着陳懸行不行?”
屍仙歪了歪頭。
豆腐比劃了一下我,又重複了幾遍,便聽屍仙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不……陳……懸……兇……”我靠,我忽然覺得,這屍仙平日裡這麼呆,肯定是裝出來的!但見它一本正經的拒絕,我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衆人心情都不好,我便罷了罷手,對豆腐說:“行了,我現在是惡名遠播,讓它跟着你也好,萬一出了事也好照應。
”
衆人商議完畢,便重新整理裝備,期間,歐陽萱一直不吭聲,表示對這個決定的不滿,我也沒搭理她,一邊兒收拾裝備,一邊兒囑咐豆腐一些注意事項,大漠環境不比其他地方,免得他又惹出什麼事來,我一邊說,他掏了掏耳朵,說:“煩不煩啊,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啰嗦,别搞得跟生離死别一樣行不行,弄的我心裡怪虛的。
”接着便轉移話題,盯着不遠處那大蟲的屍體,道:“你說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另一邊的章文接話道:“這個東西咱們之前見過,但你們可能沒留意。
”
“見過?”我回憶了一下,這進入沙漠後,毒蠍子毒蛇到見過,可沒遇到過這麼碩大而古怪的蟲子,我不由得搖頭,問道:“你什麼意思?”章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兒,說我們不記得也并不奇怪。
來時的宮殿裡,那把黃金寶座,上面便有各種各樣的古怪獸紋,由于過于複雜,我們其餘人隻看了個大概,重點則放在了呼呿铎身上。
那黃金寶座中,便有這種蟲子一樣的東西。
由于章文一直對方國文化很感興趣,因而觀察的比我們其餘人都更細微,對于我們所不關心的一些細節,也體察入微、
起初,他在那寶座上看到一個蟲子造型的東西,身下分散着許多條狀物,造型像梭形水母,還以為那玩意兒是水母,心中一直在琢磨:這上面怎麼會有類似水母造型的東西呢?老話說滄海桑田,滄海可以變成桑田,但這騰格裡大漠,往上追述,那也是一大片草原山嶺,和大海水母八竿子打不着,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也沒有深想,最初以為這上面的一些異種,就如同呼呿铎一樣,是一種被神化的圖騰,屬于虛構出來的東西。
但這會兒見到這大蟲子的全貌。
立刻便肯定下來,那黃金寶座上的水母,就是眼前這隻大蟲子!
我心裡暗暗吃驚,道:“那些東西不是被虛構出來的嗎?難不成還真的存在?”
章文神色凝重的搖頭,反問我:“你們覺得龍是存在的嗎?”
豆腐說:“當然是存在的,我和老陳還見過呢!說完便講起我們在鬼王遇龍墓裡和那惡蛟大戰的場景。
章文聞言又反問一句:”可那是蛟,不是真正的龍。
咱們漢人以龍為祖,自譽為龍的傳人,但誰見過龍?咱們崇拜龍,崇拜幾千年,關于龍的傳說、圖案、文字、文化數不勝數,可誰真正親眼見過?”
我明白過來章文的意思,有時候人們沒有見過的,并不一定是不存在的。
而堯方是一個神權與王權共存的古國,崇奉薩滿教,而薩滿又是一個萬物崇拜的宗教。
通過之前的圖騰柱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圖騰是呼呿铎,也就是他們的主神,而其餘圍繞在圖騰周圍的,同樣是一些神靈,但不屬于堯方的主神。
這些看似虛構的圖騰,就如同龍一樣,誰也說不上是真還是假,而如今,圖騰中的東西,赫然就在我們眼前,被章文一語點破它的身份,還是讓人不由得不吃驚。
這時,豆腐将裝備包也收拾好了,于是将背包背到了屍仙身上,卡上卡扣,繼續利用這個移動包裹。
他拍了拍手,說;”反正都死了,想這麼多也沒用,我就好奇這東西是靠什麼活下來的,你說那水裡也不見有魚有蝦,難不成這麼多年,就喝水長大的?”
歐陽萱語氣不善的插了句話,說:“你們忘了那些自殺的粽子了?沒準兒它是靠吃那些粽子長大的。
”豆腐不同意,說自己當時曾經用探鏟拍過那些粽子,事實證明,那些都是軟粽子,軟粽子說白了就是空氣,空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