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搜尋無果。
我不得不按照事先約定的信号,讓頭燈閃了三下,由于空間大,隔的遠,因而衆人判斷位置,也都隻能按照光暈所在的位置判别,我發出信号,示意沒有發現,緊接着,分散在其它地方的人也開始回複信号,都和我一樣閃了三下。
我想想就覺得累,如果在這片區域找不到,那麼我們的搜索區域就不得不擴大了,這将是一個非常耗時耗力的過程,我不禁琢磨,心說那出入口,難道真是在那扇黃金大門後面不成?
這麼想着,衆人已經聚集到了一處,歐陽萱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牆壁昏昏欲睡,我看她臉色潮紅,顯然是病的不輕。
衆人經過這連番折騰,一會兒是古屍作怪,一會兒是溺水,一會兒又被那古怪的蟲子弄走,差點兒喪命,來來回回,這會兒都是疲憊不堪。
豆腐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兩聲,他揉了揉肚皮,說:“要不歇會兒,吃點兒東西再找吧,歐陽小姐還是先吃點兒藥休息一下再說。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當時下王宮是是晚上,現在指針已經指向早上的九點,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摸爬打滾了一夜,既沒有吃喝,也沒有合眼。
這會兒沒有找到出入口,衆人心情更是沉重,一時間疲态盡顯。
豆腐說完,颛瑞便點了點頭,說原地休息。
衆人分着肉幹和壓縮餅幹吃,給歐陽萱喂了一些,又弄了退燒消炎的藥給吃了,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們其餘人圍坐在固體燃料升起的小火堆旁,多少都有些困意。
颛瑞到是沒有顯露出疲态,估計是這一趟沒能找到解除呼呿铎的辦法,結果還被困在這裡,想必是壓力太大。
最後我們計劃休息六個小時,除去歐陽萱以外,我們剩下的五個人,每人守一個小時左右。
我和豆腐是排在最後兩個的,因此找了個稍微舒适些的地方,守着便睡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模模糊糊被鐘恭給搖醒,他道:“換你了。
”我坐起身,隻覺得這短暫的一覺并沒有緩解多少疲憊,反而由于沒睡醒,顯得更累了。
看了看手表,由于睡着的時候沒做夢,因而感覺一眨眼,就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我坐在火堆旁繼續守,屍仙直挺挺的站在不遠處,黑暗中除了衆人淺淺的呼吸聲,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時間過的很快,須臾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看豆腐睡的四仰八叉,心說這會兒叫醒他,自己也最多再睡一個小時,算了,便宜這小子,讓他接着睡吧,于是我沒叫他起來換班,坐在火堆旁想一些有的沒的。
想的近一點兒的,便是那扇詭異的黃金大門,想的遠一點兒的,便是斷了根肋骨的呂肅,八成也快修養好了,緊接着又想到雪山一别,出了院便了無音訊的啞巴,想起那張和陳詞一模一樣的臉,種種疑惑便紛至沓來。
這些念頭正在腦海裡無規律的滾着,忽然間,黑暗中,我猛然聽到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從我左手邊的黑暗中傳來的。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對于在這種黑暗和沉寂中待了很久的人來說,是十分敏感的,我不禁側耳傾聽,刹那間,便猛然意識到:是腳步聲,是屬于人的腳步聲!
而且人數很多,嚓嚓嚓,像是一支隊伍很有規律的行走聲。
我下意識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除了黑暗,那地方一無所有。
我背上的肌肉不禁繃住了,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地方不可能忽然出現很多人,這種類似腳步聲的,究竟是什麼?
緊接着,我立刻叫醒了其它人,示意有情況。
豆腐醒過來一看時間,驚訝道:“老陳,你怎麼不叫我起來換班?”我說:“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怎麼叫你?行了,别扯這些,大家快收拾東西,有情況了。
”衆人醒來後,不需我提醒,便也聽到了那一串兒類似人走路一樣的聲音。
所謂病來如山倒,歐陽萱這會兒根本起不來了,颛瑞便讓鐘恭在原地守着,我們其餘人則打開燈,迅速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