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開着四盞燈,圍着這不大的一塊範圍,半晌,卻連一條縫都沒發現。
按理說,隻要這地方曾經有過出入口,就該留下痕迹才對,但這石壁與周圍渾然一體,根本察覺不出曾經有過什麼東西。
颛瑞用手敲了敲石壁,附耳聽了片刻,似乎是沒有什麼所得,緊接着,便又用匕首的手柄往石壁上敲擊,由于力道較大,因而這次反饋回來的聲音,隐隐有些空響。
緊接着,他說:“後面有一個空間,但這道石壁很厚實。
”
豆腐道:“那怎麼辦?”
颛瑞吐出一個字:“炸。
”有人形容現代的盜墓賊,說已經不是盜墓了,而是炸墓,找準位置,放上炸藥,萬事大吉,搬了東西直接走人。
其實這一類盜墓賊,現在是占大多數的,粗魯沒見識,别說考古的痛恨他們,連我們這些圈子裡的,對這則盜墓賊都十分不恥。
盜墓這一行本就有規矩,叫:取而不盡,不可損毀,事畢回土。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如果鬥裡東西多,拿不完,不能肆意損毀,一來是給墓主人留下東西,二來也是給後來的同行留口飯吃,畢竟古墓是越挖越少的,其次,離開時還得把盜洞給填起來,一面墓天晴落雨,毀壞了墓室。
說起來,我們這夥兒人,算是比較講規矩的了,墓裡的東西不需要的,絕不刻意損毀,大部分時間用炸藥,也都是在危急時刻。
這地方空間廣闊,用炸藥到也無事,衆人聽了颛瑞的話,便将鐘恭叫了過來,将昏睡中的歐陽萱挪到附近,開始安放炸藥。
這次的分量頗大,因而我們其餘人都離的遠遠的。
設置炸藥,那是鐘恭的拿手好戲。
豆腐站在我旁邊伸長了脖子,說;“可算找到路了,你說那東西不會再來搗亂吧?”我沒搭理他,沒發生的事情,想太多沒用。
須臾,便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跟着震了震,霎時間亂石飛濺,空中彌漫着濃烈的火藥味兒,一團爆開的煙霧在山壁上浮動着。
鐘恭咳嗽兩聲,道:”應該炸開了,等煙霧散一散,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再說。
”須臾,那團煙霧逐漸變薄變淡,慢慢消散開去,一個被炸藥炸出的不規則洞口露了出來,裡面黑幽幽的,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鐘恭率先上前查探,身形堵在洞口往裡張望,須臾回頭對我們喊道:“是個向上的石階,看樣子是出去的。
”
我對豆腐說:“總算找到路了,去,把歐陽萱背上,咱們回家了。
”
豆腐身上的裝備都挂着屍仙身上,一群人中就他最輕松,因此這小子雖然懶,但也推脫不了,便背着歐陽萱,一行人由鐘恭在前方打頭,進入了被我們炸開的洞口中,順着石階一路而上。
這石階并非筆直向上,而是彎彎曲曲,估摸着是螺旋形走勢,按照這個走勢來看,石階的出口,應該也是位于王宮内。
約莫十來分鐘,前方的鐘恭忽然停下腳步,咦了一聲,說:”這兒有個史室。
”這石室周圍有一些依着山壁而鑿的格子,看樣子之前這個石室大約是一個中轉站,八成是用來放置一些祭祀用的東西,空間較大。
就在這時,我的燈光打到了右側一個沒有格子的平滑石壁上,忽然發現,那上面居然繪制着一些壁畫。
壁畫的使用由來已久,早已不可考證,遠古的時候,人們将壁畫利用雕鑿的形勢刻到石頭上,以至于留下了很多在今人開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些圖案。
而堯方位于商周的某一段時期,出現這種使用顔料的壁畫,到是一個很重大的發現。
石壁上的顔料,早已經失去了鮮豔的色澤,因此紅不紅,黃不黃,全部褪變成了一種褐色,畫面難以辨認。
我湊上前去看,卻見畫中斑駁不全的人,皆是一副驚恐的模樣,四下逃竄,仿佛出現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
而在這些逃竄着的人身後,則是一圈圈螺旋形的線條,這些四處逃竄的人,似乎就是在逃離這個螺旋的範圍。
豆腐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忽然說道:“萬事通之前說過,那張遺失的地圖上,黃金大門後面,就畫着這種螺旋形的線條,這上面的螺旋,是不是指那扇黃金大門後面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覺得豆腐的說法很有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