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除了屍仙,其餘人都累趴在地上。
這時,我顧不得疲憊,示意衆人将燈光向上打。
光線聚集到一處,隻見上方三四十多米高的地方,那根之前架設好的鑿子依舊在原位,但在它旁邊,赫然還有一團黑影。
“他娘的。
”我忍不住一拳頭捶在了地上,疼痛感讓人心中的憤怒下降了一些,我轉頭向下望去,光線可以籠罩的地方,依舊平靜,但衆人心裡明白,黑暗中的時間,已經被扭曲了,再過不久,這些扭曲的時間就會将我們給吞沒!
豆腐憤怒的沖着上面吼:“你個小王八崽子,有種下來單挑!”這小女童其實也說不上厲害,但關鍵是我們隻能通過繩索才能上去,但這東西卻一直搞鬼,使我們套不上繩索,活活斷了我們的退路。
那小女童自然不會回應我們,豆腐着急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大質量,我包裡還有好多巧克力,質量高不高我不清楚,但熱量挺高的。
”
我苦笑,道:“巧克力你留着自己吃吧。
”豆腐哭喪着臉,說:“也對,到頭來,還是得被吞進去,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接着便摸出一打巧克力,咔嚓咔嚓嚼起來,嘴上一圈都是黑糊糊的巧克力。
我欲哭無淚,心說自己怎麼認識了這麼一個貨色,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真吃的下!這時,颛瑞道:“陳懸,你做個決定吧。
”
我知道颛瑞是什麼意思,他讓我用屍仙祭祀。
颛瑞是個不錯的人,我很感激他,他這個人做事沒有呂肅那麼陰,沒有啞巴那麼冷,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但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我不答應也不行,因為颛瑞仗義歸仗義,但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屍仙犧牲所有人。
要麼利用屍仙祭祀,或許還有生存的機會,要麼,我們就全部被吞進去。
我深深吸了口氣,心中翻江倒海。
豆腐聞言,目光在我和颛瑞間巡視,道:“你倆打什麼啞謎?”不等我開口,颛瑞便看向豆腐,直言不諱,将其中的厲害關系對豆腐言明。
豆腐傻眼了,指着屍仙結結巴巴道:“用、用木頭祭、祭祀?不行!”
颛瑞不冷不熱道:”我們大約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考慮。
“
豆腐急了,看着我說:“老陳,你表個态啊!”
我苦笑,事實上,沒有什麼表态的說法,如果我和豆腐不同意,接下來,我們兩撥人估計就會自相殘殺了,颛瑞誠然是個不錯的人,但生死大事面前,他絕對不會手軟。
即便現在不用屍仙祭祀,我們最後也都跑不了。
我想了想,深深吸了口氣,道:“十分鐘,還有一個辦法。
”我看向屍仙,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完全聽懂我的話,現在,上面那個東西把我們的生路阻斷了,你是屍仙,能飛天遁地,隻要你願意,弄死它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如果你聽不懂我的話,那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
豆腐也知道此刻别無退路,急了,雙手搭着屍仙的肩膀一陣猛搖,道:“你他媽的吱個聲兒啊!趕緊去把那小粽子吃了,不然咱們就沒命了!”
屍仙依然木着臉,但眼珠子劇烈的顫動起來,微微張嘴,發出嘶嘶嘶的氣聲,但屍仙似乎對于軟粽子真的無法做出反應,它擡頭看了看上面,最後又低下頭,眼神似乎有些無辜,仿佛根本看不見我們所說的小粽子在哪兒。
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心說有反應就好辦了,緊接着摸出繩索,套在了屍仙的腰上,對它說:“你上去,在洞口等着,我們會順着這條繩索爬上來。
你要把繩索捏緊了,知不知道?”
這句話它聽懂了,忽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了系在腰間的繩索,緊接着,我抓住了繩索的另一頭,對屍仙說:“上去。
”
屍仙不負衆望,身形忽然拔地而起,猛地竄到了上方,快的隻能看見一道殘影,緊接着,一條繩索筆直的垂在我們眼前。
衆人燈光打在洞口處,僅能看見屍仙的雙腳,但那洞口處原本盤庚着的黑影,卻赫然消失了。
看樣子,這些軟粽子,對屍仙還是有些忌諱的。
衆人大喜,連忙順着繩索爬了上去,也不敢耽誤,按照來時的路,一路狂奔,很快便順着盜洞口爬了出去。
果然,巴圖已經不在了,雖然對我們來說,可能不到兩天,但對于巴圖來說,估摸着最少也有半個多月了,他八成是以為我們遇難,或者是補給不夠,所以離開了。
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