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着洞口深處的環境。
随着那陣沙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忽然之間,洞口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顆人腦袋。
那腦袋上頂着一陣灰土,不是忽然失蹤的哈日查蓋又是誰?
他看到我們守在洞口,毫不驚訝,擡起滿是土灰的臉,露出一個毫無歉意,玩世不恭,讓人想抽耳光的笑容,一口白牙尤其刺目,讓我想揍得他滿地找牙。
緊接着,這小子爬了出來,身上隻穿着一條褲衩,豆腐一看,捂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哈哈,白色小内褲,前面還有一條小青蛇,笑死我了!”
哈日查蓋擠了擠眼,叉着腰得意道:“蛇年嘛,這不是小青蛇,這是一條沉睡的巨龍,隻要有美女召喚,就會蘇醒過來。
”我皺了皺眉,将褲子往哈日查蓋腦袋上一扔,冷冷道:“有姑娘在,管好你的臭嘴,到底怎麼回事兒!”
哈日查蓋摸了摸鼻子,對臉色通紅的丫丫說:“對不住,對不住,沒發現你在。
”緊接着一邊穿褲子,一邊兒調侃我,說:“我還以為你這張臉是沒有表情的,原來還會生氣啊,意外意外,不過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不着哦,别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哦。
”
豆腐要發火,我攔了他一把,淡淡道:“回答我的問題。
”
颛瑞沒說什麼,比較哈日查蓋,說來是我們的領隊,這次尋找鬼蜮,他是要出大力了,沒他不行。
我也不願與他撕破臉,因而也沒有多争辯;哈日查蓋穿好褲子,轉身看了看自己爬出來的洞口,臉上痞痞的笑容忽然有些古怪起來,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說:“我感應到,它出現了。
”
“它?”豆腐面露疑惑,道:“感應?什麼跟什麼呀。
”
我道:“它是誰?”
哈日查蓋嘴角的笑容緩緩擴大,目光卻顯得深沉起來,許久,忽然道:“神文中記載,鬼蜮的人,其實是一群被淨化過的人,我感應到了淨化的氣息。
”
淨化的氣息?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道;“呼呿铎!”
哈日查蓋點了點頭,指着我們面前的洞口,道:“那個氣息消失的很快,我跟着追了進去,下面是個塌方地,但我可以肯定,這下面有名堂,否則它不會守在這裡。
”
豆腐疑惑道:“你怎麼能感應到呼呿铎的氣息?”
這也正是我和颛瑞所疑惑的,當時我們在汽車上,離現在所在的位置很遠,氣息這種東西是個很玄妙的詞,可以指氣味,可以指感覺、可以指一些蛛絲馬迹,但隔的那麼遠,還能察覺到呼呿铎的‘氣息’,這個說法有點兒扯淡。
豆腐問完,哈日查蓋吹了個口哨,依靠着砂岩懶散的站着,道:“因為我是巫師。
”豆腐打量着哈日查蓋,一臉不信:“我以為你就會紙上談兵。
就跟大部分學英語的一樣,會寫會看,不會說,這東西還能感應到?”
哈日查蓋沒有多做解釋,嗤笑道:“如果你随便就能知道,豈不是人人都能當巫師?”
我沒心思聽他扯皮,給颛瑞使了個眼色,詢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颛瑞搖頭,問哈日查蓋:“遇到呼呿铎,你能對付嗎?”
哈日查蓋雙手環胸,懶懶的笑:“那就得看大家的表現了,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豆腐怒道:“你說誰是豬!”
哈日查蓋笑眯眯的說道:“你這麼憤怒幹嘛?原來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說完,不等豆腐開口,便指了指這個洞口,道:“擴,從這兒往下挖,下面肯定有東西。
”
我想了想,道:“現在不适合動手,一,這裡晚上太危險,我們必須要補充燃料;二,先把這幾個人送再說。
”所謂的這幾個人,自然是指丫丫一行人,總不能我們在這兒挖洞,他們在旁邊看着吧?
颛瑞也明白我的意思,無奈之下,隻得點頭。
而就在這時,周圍忽然響起了人聲,赫然是有人在叫丫丫的名字。
丫丫驚了下,道:“是我的朋友們找我來了。
”說着,不等我們阻止,便應了一聲,那三人轉眼便找了過來,姓李的小白臉埋怨道:“我們擔心死你了,讓你别來,你非來。
”
說着看了我們四人一眼,道:“現在人齊了,可以走了吧。
”
這時,那長發姑娘道:“咦,這兒有個大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