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平日裡嬉皮笑臉到罷了,不曾想聽到開槍殺人,居然表現的十分淡定,依舊是那副壞笑的表情,甚至臉上還隐隐帶着興奮。
我們三人不再說話,小心隐匿着身形瞄準。
兩年前的我,絕不會想到會有今天,那時我是個生意人,雖然心黑又奸猾,但也沒有殺人放火的膽子。
而現在,我卻正在用一支槍,瞄準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并且,我不知道這個人姓什麼,叫什麼,我隻知道,現在的立場,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我這兩年槍法練得不錯,再加上練習飛刀的緣故,在準頭上已經極佳,隻是因為槍支有後坐力,因而會出現些微的偏差,但影響也不會太大。
整個瞄準到設計的過程,大約為一分鐘,因為這些人一直在移動,看樣子他們是準備轉移據點。
幾乎在同時,我們三人同時開槍了。
便聽整齊劃一的一陣槍響,三顆腦袋按照原計劃,猛地被爆了頭,腦殼子都被子彈的力道削掉了一塊,那中腦漿和血液瞬間迸裂的場景就别提了。
在這一瞬間,我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幸好文敏和豆腐沒有看到這一幕。
我幾乎無法想象他們看見我殺人的模樣,一個人,總有些陰暗面,是不希望被某些人所知道的。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是一瞬間,槍響過後,我們立刻就暴露了,其餘人的槍支立刻朝我們集中了火力,打的我們三人隻能縮着身體躲在砂岩後,一時間沙土四濺,彈殼亂飛。
我們連放幾槍,也沒有打中對方,就在這時,颛瑞忽然喊道:”扔榴彈!”
榴彈?
我們哪兒來的榴彈?
瞬間我便明白過來,颛瑞是來了一個虛招。
那幫人是位于砂岩環繞間的一小片空地,而我們又在高處,從這個方位扔炸藥,弄死他們,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想象一下從高處往一個坑裡扔炸藥的情形,那幾乎是躲無可躲。
颛瑞這一吼,那夥兒人反應也很快,估摸着也根本來不及判斷我們會不會有榴彈,立刻便下令撤退了,片刻後消失在了密密麻麻、高低錯落的砂岩帶中。
我們三人這才下到了地面,走到三具屍體旁邊。
颛瑞示意我将他們的火藥裝備給扒拉下來,緊接着,便摘下了他們的眼鏡。
我一眼看去,是三個陌生人。
颛瑞皺了皺眉,看樣子也不認識。
這些人八成是雇傭的,或者是某支勢力手下的人,颛瑞不認識到也不奇怪。
這時,哈日查蓋則去扒那個狙擊手的防彈服,嘴裡啧啧有聲:“好東西,這可是好東西,隐形防彈衣,可以穿在裡面,比那些又厚又笨重的部隊裡用的貨可好多了。
這夥人的主子可夠有門路的。
”
地面上三具被爆了腦的屍體,散發着濃烈的腥臭味兒,那是腦漿特有的味道,讓人作嘔。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一想到之前汽車爆照,差點兒全部死光的場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便立刻消散了。
哈日查蓋将防彈衣扒了下來,搭在肩膀上,道;“現在這夥人大頭裝備被我們拿了,頭頭也死在這兒,估計會就此收手。
颛老闆,您這一手可真是高明。
”
颛瑞依舊不冷不熱,道:“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面,人再多,能影響大局的,就那麼兩個。
”
我道:“段時間内,他們應該不會再發難了。
你知道這是誰的人嗎?”
颛瑞道:“有懷疑對象,但不能确定。
我的行程已經暴露了,有了這一批,或許還會有下一批,咱們不能再拖延,速戰速決,不回去調車了,立刻進入鬼蜮。
”
我們沒再耽擱,立刻帶着搜刮的東西去找豆腐他們彙合。
豆腐五人坐在汽車殘骸不遠處,輪流拿着望遠鏡警戒,見我們出去一趟,忽然多了一個裝備包,豆腐立刻明白過來,笑嘻嘻道:“行啊你們,大獲全勝了是不是?”他肯定不會想到我們是怎麼勝利的,但這事兒我也不想豆腐知道,因此也沒多說,點了點頭,便對丫丫四人道:“你們自己回去吧,我們還有事要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