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聽說了這事兒,便想起井靈。
薩滿教信奉萬物有靈,然而靈也有大小之分,比如鷹和狼便神靈的象征,而水井,是人飲水之處,衆多人的意念彙聚,再加上年深日久,便有了靈性。
井靈是吉祥的象征,但忌諱改動,因為一但改動,便相當于破壞了井靈的身體,類似于我和豆腐破壞那些石化屍體一樣。
一但這時,井靈由吉祥轉為兇惡,周圍便不得安甯。
果然,這事兒發生後,雖然沒有出什麼大事,但周圍的人,多多少少都比較倒黴,似乎連長在周圍的草木,都是一副焉壞的景象,一時間周圍的商戶人心惶惶。
哈日查蓋覺得井靈影響了自己的生意,便帶着家夥去收拾,此間過程,都是一些專業的東西,外人看起來難以理解,但總有些見識廣博的人,看出哈日查蓋用的是薩滿秘術,在收拾了井靈之後,名聲才漸漸傳了出去,從此兼職做一些跳大神一類的簡單活計。
豆腐聽得很有興趣,忽然問道:“你吹的這麼厲害,那我考考你。
你說,一個人,如果已經死了,但他還同活人一樣禍害人間,你能辦嗎?”哈日查蓋嗤笑,道:“小意思,不過,得看是什麼情況?”豆腐眼珠子一轉,便說起了潘呲佛陀與信使的事。
哈日查蓋道:“你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信使的力量,來源于潘呲佛陀,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就算要收拾信使,也得從根源處下手。
”
我聽到這兒不由心頭一動,道:“我曾經将它埋入土中,扔進泥塘,為什麼沒用?”
哈日查蓋擺了擺手,道:“埋入土裡,它還是存在,能有什麼用?對待邪門的東西,你就得用比它更邪的東西去壓,惡人須得惡人磨,就是這麼個道理。
”
豆腐喝了口冰啤,遲疑了一下,又道:“那如果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該怎麼辦?”我一怔,心說豆腐問這話什麼意思?緊接着不由得轉頭去看,他臉有些紅,估摸是喝高了。
話說出口,又連忙否認,道:“我瞎問的。
算了算了,别講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還是聊點兒别的,比如藝術?”
我見他轉移話題,再加上衆人扯了這麼半天,都喝的有些高了,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時候,便也任由豆腐打岔糊弄過去。
緊接着吃飽喝足,便晃悠回了鋪子裡。
二樓是三房的,我、豆腐、獨眼龍各一間,哈日查蓋暫時睡沙發,等明天,讓他和獨眼龍擠一屋,反正就睡覺,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緊接着我洗了個澡,覺得清醒了一些,便不由的想起豆腐剛才的話,越想心中越發虛,心說:趁着他喝醉酒,防備心為零,不如現在去套個話,問個究竟。
想到此處,我便去了豆腐房間,這小子已經俯趴在床上睡了,我推了他兩下沒醒,反而嫌我煩,一腳踹過來了。
我以為他是真睡了,正打算走,卻意外的發現他身上的肌肉有些緊繃,霎時間我便察覺到,這小子在裝睡。
我心下暗笑,又覺得不悅,便裝作不知道,打量了一下周圍牆上挂着的人體畫,故意說道;“這些女人沒穿衣服,有傷風化,我給她們添幾件衣服好了。
畫筆和顔料在哪兒?哦,看到了……在這裡。
”緊接着便走到一邊畫具旁邊,拿着顔料筆,準備給裸身的女人畫衣服。
就在這時,豆腐大喊:“禽獸,放開它!”我扔了畫筆,轉身冷笑:“醒了?”
豆腐幹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多晚了,睡吧,明天還要開店呢,咱們還欠着老張倆月工資呢。
”
我道:“别轉移話題,我會給他發工資。
我現在是很嚴肅的再問你……之前那句話什麼意思?什麼死人活人?為什麼掘地蟲隻攻擊你?”前兩次提起這個話題,豆腐遮遮掩掩,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這一次,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這次鐵定要問候歌清清楚楚。
豆腐見我神情嚴肅,不像會輕易妥協的樣子,便抓了抓腦袋,半晌不說話。
我耐心等,足足十多分鐘,他擡起頭,将地上的畫筆撿起來遞給我,說:“你給她們穿衣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