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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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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飾了,驚訝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就要開口叫啞巴,我猛的捅了他一下,豆腐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個表情和動作被白三爺捕捉到了,他坐在了北邊的紅木椅上,微笑的看着豆腐,道:“有什麼話想說?” 豆腐咽了咽口水,看了我一眼,結結巴巴的回話,道:“我看見老爺子你,覺得、覺得氣度不菲,生平罕見,十分欽佩,所以、所以有點兒激動,那個……冒犯了哈,不好意思。

    ” 白三爺微微一笑,眼角有細細的魚尾紋,和衆人寒暄起來,這所謂的茶話會,其實就是交流感情,不一定非得說什麼正事。

    所謂的感情,不一定得真,但得表面一個态度,那就是我願意和你結交。

     言談間,衆人各自說些奇聞異事,聊些‘生意經’,我時不時的打量一下啞巴,他淡然的翹着腿,微微靠着紅木椅上,雙手交叉,神情冰冷高傲,十分引人注目。

    仿佛察覺到我的目光,啞巴目光忽然轉動了一下,停留在我身上,我倆四目相對,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一個和陳詞一模一樣的人。

     一個可能和我有密切關系的人。

     他的行為,始終讓人這麼費解,這種完全無法知曉的感覺,讓人心裡很沒底。

     啞巴帶給人的壓力很大,在他高傲而冷酷的雙目中,我有些抗不過,轉移了視線,目光一轉,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有些慫包的行為,不由心中暗惱:我為什麼要犯慫? 接着,我也沒心情聽白三爺和衆人說的那些場面話了,心中暗自琢磨啞巴的意圖。

    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和白三爺攪合在一起?他和白三爺是什麼關系?這二人之間,難道有什麼合作? 我知道,啞巴是想查清陳詞和自己的關系,以他的能力,不會缺錢,更不缺招攬他的人,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物質跟白三爺攪合在一起。

    如此說來,莫非白三爺和陳詞的事情有關? 白三爺……姓白…… 難道…… 我心中猛的一跳,想起了爺爺臨終時的場景,雙目圓瞪,嘴裡突突冒血,對我說了幾個關鍵字:救人、地圖、找姓白的人…… 爺爺把黑燈塞給我,讓我救誰,我至今沒有弄清楚,根據推測,應該是指救陳詞,但爺爺應該清楚,陳詞八成已經變成骨頭架子了,該怎麼救?再說地圖,這地圖指的應該就是陳詞從玄冰墓獲得的巨耳王墓地圖,現如今,地圖上的資料在呂肅手裡。

    而最後一個,白。

     這個白,是指姓白的人,還是什麼東西? 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應該大些。

    呂肅曾告訴我,琊山寶殿的組織者白爺,是一個綽号‘千變’的人易容的,琊山寶殿以後,千變白爺、颛東來都失去了消息。

     而我眼前的這個白三爺,和當初的千變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就在我琢磨這些的時候,白三爺忽然開口問我:“陳懸小兄弟,你說呢?”我回過神來,猛然發現他在問我,但我剛才根本沒注意,哪裡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在豆腐機靈,立刻道:“三爺,他腦子不好,小時候被門夾過,這個問題你問他不如問我。

    我知道,有句打油歌這麼說的:要想富,挖古墓,望聞問切要記住;這個古玩嘛,也是一個道理,我見過兩個人,就是鼻子一聞,就知道明器是啥年代的。

    ”我聽着豆腐的回答,估摸着白三爺剛才談論的,應該是古玩鑒定一類的話題,于是笑了笑,道:“在這方面,我還得跟諸位前輩多學,不敢班門弄斧。

    ” 白三爺哈哈一笑,将這個話題混了過去,差不多四十來分鐘,茶話會到此結束,衆人紛紛起身離開,這時,啞巴也跟白三爺說了兩句什麼,緊接着目不斜視,雙手環胸,冷冷的跟着往下走,看樣子也是要離開。

    他路過的地方,衆人幾乎是紛紛讓道,那份兒将所有人看成垃圾的高傲,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我和豆腐對視一眼,立刻追了出去。

    在琉璃廠的大街沿子上,我将啞巴攔住了。

     他停下腳步,姿勢不改,聲音依舊冷漠,淡淡道:“有事,說。

    ” 我被他漆黑的目光,像看一隻蝼蟻一樣盯着,心裡火氣蹭蹭冒,但我心知這不是翻臉的時候,于是壓抑着火氣,道:“看在雪山裡我背了你一路的份兒上,咱們借一步說話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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