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龜忽然冒出頭來,讓我們都有些愕然,馮鬼手嘶了一聲,沖我打趣說:“這老龜該不會是個母的,對陳兄弟念念不忘吧?”被他這麼一打趣了,我反應過來,說:“上了年頭的動物有靈性,你就積點兒口德吧。
”緊接着便問那老龜:“你怎麼來了?”
老龜自然不會說話,隻圍着我們的木筏一直轉悠,片刻後,黑子會晤過來,說:“莫非它是想上筏?”
這話一處,那老龜竟然如同人一般點了點頭,看的衆人啧啧稱奇。
呂肅也不知在想什麼,微微一笑,道:“既然它想上來,就讓它上來吧。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
黑子一個勁兒稱贊呂肅真是個好人,一臉的尊敬和崇拜,就同豆腐剛認識呂肅是差不多,俨然是被呂肅溫和的表象給欺騙了。
我雖然不知道呂肅這麼做的用意,但見那老龜圍着我們的木筏打轉,便幫襯了一幫,與黑子合力,将它撈了上來。
老龜上了筏子,也不亂動,隻在原地閉目,似乎是在休養生息。
我以為是這大龜年老,在水裡受了什麼大魚攻擊,但仔細觀察了一圈,也不見它四肢和頭部有什麼受傷的,于是便也不理會,乘着木筏繼續往前。
很快,我們的木筏靠近了水邊的樹林,準确的來說,是靠近了浮在水面的樹冠,這些樹冠上,卻沒有鳥類定居,連蟲害也很少,因而樹葉翠綠逼人,十分惹眼。
我一直想着之前那聲突兀的槍聲,沒有細看周圍的環境,待到木筏子近了,才忽然發現,那屹立于水面上的樹冠中,隐隐約約,竟然挂了許多翠綠的藤蔓,再仔細一看,那些藤蔓赫然還在緩緩蠕動着!
我立刻想起了那塊矗立在草叢間的石碑,心中大駭:難道這水中的樹冠上,也有什麼古怪?呂肅瞅見我目光發直,也循着看了過去,便聽他咦了一聲,道:“那是什麼東西?”
一邊說,一邊示意正在掌篙的黑子将木筏往另一側靠,不要離那些古怪的樹幹太近,然而這時,黑子卻焦急道:“不行啊,另一側是懸崖,江水從崖下繞過來,水流很急,靠人力推動過不去!”
馮鬼手說了聲倒黴,問道:“那得靠什麼才能過去?”
黑子想了想,說要發動機。
馮鬼手聞言,呸了一聲,道:“這他媽不是屁話嗎,上哪兒弄發動機去。
”黑子被兇的一臉尴尬,直撓頭。
而這時,即便不想靠近那些樹冠,我們的木筏,也逐漸朝它們靠近了。
其實,在黑子的控制下,我們的木筏一直維持在一個特定的位置,但這些水中樹的長勢各不一樣,有些長勢逼人的,慢慢朝着江中靠攏,因而我們的木筏随着移動,難以控制的朝那些樹冠靠了過去,而這時,衆人也猛地發現,樹冠上那些綠色的藤蔓似的東西,霎時間蠕動的更加厲害了。
馮鬼手一邊罵娘,一邊舉起了槍,然而就在這時,那樹冠上的藤蔓,竟然紛紛滑了下來,飄在了江面上。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藤蔓,分明是一根根成人大腿粗的巨大蟒蛇!
蟒蛇一般比較少見,因為蛇類的天敵比較多,很多小蟒蛇,幾乎不等長大,就會成為其它天敵的腹中餐。
再加上這些年來人為的山林破壞,蟒蛇的栖息地逐漸壓縮,現在,也隻有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山林裡,才偶爾能看到它的蹤影。
這個怒谷四周都是天險,曆來人煙絕迹,但我們卻沒想到,此地會有如此多的蛇,而且不是一般的蛇,個個兒都是能活吞一整個人的大蛇!
隻見江面無數翠綠色的巨蟒遊動着,朝着我們的木筏而來,這一幕看的衆人都驚呆了,連呂肅這麼見多識廣的人,一時間也目瞪口呆。
人迹罕至之處,難免有蛇窟,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蛇窩,被蛇襲擊了,但這次不一樣,這些都是吞人的巨蟒!而且不指一條,一眼望去,前方密密麻麻的樹冠上,幾乎沒棵樹上都住着一條巨蟒,這會兒仿佛是看到大餐一樣,全部朝我們遊過來,江面一片綠色。
“後退,快,後退!”馮鬼手吼叫起來,手裡的槍都拿不穩了,這麼多的蟒蛇,而且是在水裡,槍支的作用幾乎為零。
哪裡還用得着他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