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原本夠大,一下子擠入這麼多人就顯得擁擠了,衆人蜷曲着身體酣然入睡,山洞相對外間露營要安全許多,再加上白天下了雨,現在山路泥濘,也不會有那麼多走獸在夜裡出來,因而衆人的神經都比較放松。
沒多久,我便也擁着文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鐘恭和小雨去外面查看了一圈,說路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可以繼續前進,緊接着,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在了啞巴身上。
我們已經找到了陳詞的屍骨,接下來該怎麼走?
這時,啞巴從裝備包裡摸出了一個羅盤,面朝太陽,十字線指着前方,似乎是在推測方位。
我學過楊方觀風斷水,望氣發墓的本事,自然能看得懂羅盤。
隻見啞巴拿着羅盤推算,須臾,選擇了一個八分中的生位,開始帶着我們往前走。
我朝着這個位置看過去,隐約已經能瞧見盡頭處是一仞絕壁。
衆人在山間泥濘的道路上穿行,跟在啞巴身後前行,一個個都跟泥菩薩似的。
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豆腐有些吃不消了,說:“不行,歇一歇吧,要累死了。
”
我看了看文敏,說:“文敏都沒喊累,你累什麼累,是不是爺們兒。
”
豆腐氣道;“我能跟顧大美女比嗎?人家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再說了,男人怎麼就不能喊累了,歌裡不都在唱嗎,男人哭吧不是罪。
”說罷看向被李胖子背着前進的白斬雞,說:“有個不會累的手下多好啊,要是木頭在……”豆腐聲音頓了頓,精神有些不振了,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屍仙的事,心中不痛快,正要安慰幾句,忽然之間,便聽山中猛然傳來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聽音色,似乎是山體滑坡之類的。
這聲音來的極快,瞬間響起,片刻後又歸于甯靜。
衆人不由得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不遠處果然黃泥裸露,樹木歪斜,看樣子是一夜豪雨,土石崩裂所緻。
就在這時,文敏耳尖,側耳傾聽,道:“聽,好像有什麼聲音。
”我仔細聽了下,周圍鳥叫蟲鳴,聲音那叫一個雜,實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聲音。
緊接着,文敏便朝着不遠處的塌方處走去,我和豆腐隻得跟了上去。
靠近那一堆爛土碎石間時,我果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音,看樣子,像是從泥土裡發出來的。
文敏猛地一蹲下身,往一塊大石頭下看,緊接着道:“這裡面躲了隻獴。
”我和豆腐蹲下一看,果然,之間那大石頭下,有一隻紅頭獴,身體被掩埋了大半,正艱難的想從淤泥裡逃生。
這隻紅頭獴一身皮毛都裹着黃泥,看起來很是可憐,文敏當即伸手準備将它拉出來。
我阻止了她一下,說:“等等,别看這東西小,但攻擊力十足,這麼小一隻獴,能殺死一條大蛇,它牙齒有毒,小心咬到你。
”說話間,便從裝備包裡摸出一個鈎屍器,利用前端的索頭套住紅頭獴将它扒拉了出來。
我們三人的舉動,将其餘人也吸引過來,馮鬼手頗為不耐,說:“我們是來倒鬥的,不是動物保護協會的。
”
就在這時,豆腐咦了一聲,說:“這獴嘴裡怎麼還叼了個東西?”
果然,紅頭獴被我們拉出來後,抖了抖身上的黃泥,一溜煙的跑了,但奇怪的是,它鼓鼓的腮幫裡卻吐出了一樣東西。
豆腐将那玩意兒拿起來一看,驚道:“是顆夜明珠。
”
颛瑞道:“這紅頭獴喜歡發光的,有‘集寶獴’的稱号,看樣子這明珠是它的愛物,洞塌了都不忘叼出來。
”豆腐道:“那它現在把這東西留下幹什麼?我隻知道黃鼠狼報恩的,難不成這獴也懂得報恩,把這夜明珠留給我們當燈泡用?”
鐘恭想了想,搖頭說:“我覺得,與其想它是出于什麼原因将夜明珠留給咱們,倒不如想想,這夜明珠它是從哪兒弄的?”
他這麼一說,衆人立刻知道我們的注意力搞錯了,那紅頭獴留下夜明珠,或許是因為受驚沒有含住,又看我們幾個長相‘怪異’,擔心我們是什麼食獴怪獸,才一溜煙吓跑了,導緻明珠掉了下來。
但這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