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的脾氣立刻上了來,跺着腳罵鬼,但罵了半晌,上面的那些軟粽子一動不動,而我們眼前的情況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鬼打牆這東西,破解起來容易,天一亮見了陽光,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但這東西如果放在古墓裡,那就很恐怖了,因為古墓裡沒有陽關,一但被纏上,它就永遠不會消失,可以将人活活的困死在裡面。
因而,倒鬥的都知道,遇上鬼打牆,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時間,隻能自己去破解它,諸如罵鬼一類的東西沒少學。
但現在,雷子罵鬼的方法失效了。
這時,啞巴冷冷道:“這裡陰氣太重,沒用的。
”
文敏道:“吳先生,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啞巴側頭看了文敏一眼,微微點頭,指了指左側,衆人頓時明白過來,他指的是那個穿山甲打出來的洞口。
”
那洞口也不知通向什麼地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肯定有出口,如果我們真破不了這鬼打牆,就隻能寄希望于那個洞口,否則還真會被活活困死。
我心有不甘,那麼多九死一生的關頭都過來了,難道真的要被這個小小的鬼打牆給阻斷去路?啞巴不知道怎麼想的,神色平靜,看不出是不是心有不忿,隻是說完話,便當先朝着那個穿山甲洞口而去。
衆人隻能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那個洞口時,那陣隐隐約約的哭聲已經消失了,啞巴二話不說,當頭便鑽進洞了,我緊跟在他身後,心中不滿的同時,又擔憂豆腐那小子現在的狀況。
他知道這裡的構造,是利用什麼方法離開這個鬼打牆了,還是說已經出了什麼事?據說不同時間段被困在鬼打牆中的人,是看不見對方的,或許,豆腐這會兒也正被困在某個位置。
想到這兒,我爬行的動作不由得一頓,跟在後面的文敏推了推我的腳,問道:“怎麼了?”
前方的啞巴聞言也轉過頭,這次,我從他漆黑的目光中明顯看出了詢問的神情,八成以為我是有什麼發現。
我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兒,便繼續跟着啞巴往前爬,對于豆腐,也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沒爬多遠,忽然之間,啞巴鼻子裡發出了嗯的一聲,聲調上揚,似乎帶着疑惑,整個人爬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會兒我隻能看到他的腳,也不清楚啞巴究竟發現了什麼,不由得推了他兩把。
啞巴沒搭理我,這時,我看到啞巴将手放到了腰間,拔出了黑色的彎刀,開始在牆壁上戳來戳去,似乎是在做什麼記号,又似乎是在挖掘什麼東西。
他這一停,整個隊伍也跟着停了下來,一時間洞裡隻剩下咔嚓咔嚓的,匕首刮在石壁上的聲音。
片刻後,啞巴什麼解釋也沒用,隻說道:“繼續前進。
”他的聲音依舊很冷,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仿佛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高興的成分。
高興?
這個詞實在和啞巴不搭,在我印象中,啞巴整個兒就一個冰塊臉,臉上寫着:你們是螞蟻,你們是渣,我是神,和你們在一起很掉身份!他基本上沒有高興的時候,偶然笑過兩次,也都沒什麼好事兒。
我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見啞巴繼續前進,我連忙跟了上去,爬到他之前的位置時,我發現那一塊的石壁,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凹槽下還有碎石塊,我立刻明白,啞巴剛才是在這個地方挖了什麼東西。
他在挖什麼?
我盯着啞巴的腳,腦子裡疑惑重重,整個隊伍中,除了文敏和颛瑞他們,其餘人都是各懷目的,我們隻是一支臨時湊在一起的隊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分道揚镳了。
啞巴剛才挖下來的東西,顯然是不想被我們知道。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焦躁,我本想将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但轉念一想,這人雖然不是陳詞,但和我們陳家應該也脫不了幹系,這時候問候他祖宗,不等于罵了自己的祖宗?
就在我心裡暗自惱火之時,便聽啞巴出聲說:“到了。
”他雙腳往前一縮,整個人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