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藏了一包煙,他摸出煙默默的抽,沒有給我取。
須臾,他說:&ldquo我不喜歡你。
&rdquo
我說:&ldquo我知道,你沒有義務喜歡我,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
&rdquo
沈浩嘴角嗤笑了一下,說:&ldquo你很有意思,但我确實對你升不起好感,說不出原因,總覺得你身上&hellip&hellip有種&hellip&hellip&rdquo他皺了皺眉,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最後道:&ldquo什麼?&rdquo
他搖了搖頭,将煙頭掐滅,道:&ldquo說不上來,反正讓人第一眼就不想跟你打交道,啊,想到了,是氣息,你身上的氣息,讓人感覺很邪惡。
&rdquo
我道:&ldquo有人說過我像變态,但我第一次聽人這麼形容我。
&rdquo
沈浩聳了聳肩,道:&ldquo那是因為你沒有遇上我。
&rdquo
我道:&ldquo你的看法,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rdquo
沈浩用原話回應了我:&ldquo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
&rdquo接着,我倆沒再說話,其實,我隐約能明白沈浩的意思,其實,邪惡也不是一個準确的形容詞,那種讓他不舒服的感覺,或許就是來源于我身上日益凸顯的詛咒。
人都有第六感,走在街上時,我明顯感覺就有迎面而來的,會無意識的和我錯開,不願意面對面,其實,這就是一種第六感。
當人面對一個陌生人時,會無意識的感覺到這人不是一個好人,這人有可能會傷害我,從而下意識的遠離開。
這樣的下意識的行為,有時候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沈浩的感覺很敏銳,他感覺到了。
這種感覺,越是熟悉的人,越容易忽略。
我看着文敏的睡顔,想着失蹤的豆腐,忽然覺得一陣疲憊。
我到底在追逐什麼,兩年多的時間,一次次生死邊緣,最終卻還是無處可退。
而現在,我将我的朋友們,帶到了這樣一處絕地。
夠了,真是受夠了。
這一刻,我隻希望啞巴快點兒醒來,讓我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後做出決定:繼續闖,或者回去。
無論哪種選擇,我都不能再耽誤其他人,我必須要保證文敏他們的安全。
思索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個小時候,我們叫醒了鐘恭兩人,換過班,我摟着文敏入睡。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覺到,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多久,有人将我搖醒了。
我睜眼一看,叫醒我的是鐘恭,他壓低聲音道:&ldquo人還沒醒。
&rdquo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發現已經過去了兩小時。
啞巴依舊昏迷的很厲害,而仲華的麻藥已經退了,這種局部麻醉的時間本來就不長,效果也不是很大,這會兒仲華依舊疼的滿腦門兒都是汗,雖然能動了,但别指望他能自己走。
再看文敏,到沒什麼外傷,隻是平日裡紅潤的臉色變得刷白,顯得很虛弱,但精神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唯一沒有醒的是啞巴,躺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姿勢都沒有改變。
如果不是他欺負的胸口,我幾乎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看樣子啞巴受傷過重,一時半會兒,是别想醒過來了。
颛瑞盤腿坐在地上,眼睛看着我,目光明顯在詢問我的看法。
我道:&ldquo謝謝你們,我想,事情到此為止,就這樣吧。
&rdquo
颛瑞聲音依舊不冷不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道:&ldquo你決定了?&rdquo
我點了點頭,不然怎麼樣?是丢下他們自己一個人去闖?還是帶着他們一起去闖?連啞巴都差點兒死了,我一個人去幾乎和送死無異,但比起這個,我更不願意讓這幫朋友跟着我送死。
鐘恭見此,也歎了口氣,說:&ldquo那你的詛咒&hellip&hellip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
我看别這麼早做決定,還是等吳水醒了再說。
&rdquo說完,又嘶了一聲,道;&ldquo這個姓窦的,也真是亂來,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死還是活?這小子知道這裡的機關,他臨走時,說詛咒的事情包在他身上,沒準兒,他真能成功呢?&rdquo
這話也純粹是安慰了,我不指望豆腐能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我隻希望這小子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