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的話并沒有得到啞巴的回應,啞巴的目光一直盯着我,那神色中透着一股子冷厲和我前所未見的陰戾,我懷疑他真的會下殺手。
啞巴現在身體很虛弱,但不代表他完全沒有攻擊力,之前女蘿襲擊仲華時,便是啞巴最先出的手,他那手飛刀絕技,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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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啞巴是真的不打算讓我進去了,但我不可能放下豆腐,也不甘心就這麼半途而廢。
想到此處,我心裡暗暗做了決定,面上裝出遲疑的神色,緩緩朝啞巴靠近,說一些話去分散他的注意力:&ldquo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想保護我?吳水,你和陳詞到底是什麼關系&hellip&hellip&rdquo
這一連串的問題,似乎是影響到了啞巴,他淩厲的眼神動了一下,我抓住了這片刻的時間,猛地伸手在啞巴脖子後面重重給了一擊,人的脖頸後面是中樞神經,這一下子,立刻将啞巴給弄軟了,他人一晃,暈了過去。
我将人一接,扶着他坐下,在衆人驚詫的視線中,安排道:&ldquo文敏、仲華、還有沈浩,你們三個留下來,其餘人,誰願意跟我走?&rdquo颛瑞已經表過态,就剩下鐘恭和馮鬼手。
鐘恭說:&ldquo當家的驅哪兒,我就去哪兒。
&rdquo
馮鬼手看了看昏迷的啞巴,卻沒有說話,這時,文敏卻道:&ldquo讓我一起去,我可以幫忙。
&rdquo
不等我開口,馮鬼手便說:&ldquo自己都這樣了,幫什麼忙。
我跟你們一道兒去,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不相信這後面這麼厲害。
&rdquo文敏被馮鬼手這麼一堵,面露焦急之色,又是怒又是擔心,我心中難受,蹲下身說:&ldquo放心,有颛瑞他們在,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你在這裡等我們,我一定會将詛咒的事情弄清楚,因為我希望自己和你能有未來,我也一定會把小豆帶回來。
&rdquo
文敏幾乎要哭了,說:&ldquo我、我真沒用,現在根本幫不了你。
&rdquo
我心裡有些發漲,說實話,我很慶幸自己認識了她,在某一段時間,我甚至想過,就這樣罷了。
能過一天是一天,我這樣的人,就如同陳老瞎當初說的一樣,注定黴運纏身,身邊的人最終也會因我而出事,追查詛咒,毫無頭緒,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何不就此放棄。
如果不是因為文敏,因為豆腐,因為這些讓我有所牽挂的人,或許我早就放棄了。
但現在,千言萬語,我也難以說出口,最終我隻能說道:&ldquo等我。
&rdquo
緊接着,我、颛瑞、鐘恭還有馮鬼手,四人重新分配了一下裝備,打着手電筒,開始朝着墓道的深處而去。
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格回頭。
墓道的地面上,有啞巴之前留下的血迹。
血迹已經發黑了,我們順着墓道往前走,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約摸三十來米開外。
墓道忽然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彎口。
我在腦海裡回憶着進入巨耳王墓後的情形,推測道:&ldquo這八成是個&lsquo甲&rsquo字開山墓,咱們現在應該是在甲字的左邊。
&rdquo
颛瑞道:&ldquo按照正常的墓葬格局,對應陽間的左尊右卑,這邊應該是陪葬室,不過如果這墓主人真是頭大象,還不知會陪葬些什麼東西。
&rdquo聽聽颛瑞這口氣,看樣子他也在懷疑這個巨耳王真正的墓主人。
馮鬼手聞言,冷冰冰的說:&ldquo帝王陵,這邊一般是陪将軍護衛,這大象,八成是陪象群。
&rdquo就這時,地面上的血迹忽然增多了,我們立刻不再說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觀察着周圍,因為這意味着,這裡離啞巴受傷的位置不遠,所以才會有這麼多血迹。
然而,沒往前走幾步,衆人前方筆直的墓道,忽然開始變窄,緊接着,光線盡頭處,露出一個圓形的黑洞,裡面黑幽幽的,也不知是個什麼所在。
鐘恭口中稱奇,說這墓道怎麼走着走着,就變成一個大黑洞了?我想起爺爺筆記中記載的寶象女王墓的情景,說:&ldquo古時候,滇地有洞葬的習俗,普真是滇人,修建巨耳王墓時将兩種規格結合在了一起也有可能。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