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恭急的罵出了髒話,雙手按住了颛瑞的雙臂,叫道:&ldquo當家的,沒事吧!&rdquo一邊說,一邊伸手掐住了颛瑞的下巴,将他的臉擡了起來。
擡起來一看,卻發現不知為何,他黑色的瞳孔,變得有些發灰,像個灰色的玻璃球,嘴裡發出奸細而古怪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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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鬼手嘶了一聲,說:好像撞邪了。
别真是被什麼東西給過身了。
我說陳懸,你趕緊的,不是說之前用舌尖血驅鬼嘛,還有沒有,趕緊給姓颛的也過一點兒。
&rdquo
我舌頭上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見着情況,急道:&ldquo我哪有那麼多血,再說了,那個是我女朋友,這個&hellip&hellip&rdquo我實在下不去嘴,便對鐘恭說:&ldquo這個時候,正是考驗你忠心的時候,快點兒。
&rdquo
鐘恭嘶了一聲,說:&ldquo不成,當家的要知道,會扣我工資的。
&rdquo
馮鬼手說:&ldquo他要是死了,你就沒工資了。
&rdquo
鐘恭聞聽此言,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準備按照我救文敏的方法去救颛瑞,誰知一張幾天沒刷牙的臭嘴尚沒有伸過去,颛瑞嘴裡忽然發出一聲尖嘯,身體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霎時間就将我們圍在身邊的三人給推倒。
這力道太大,我一屁股做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鐘恭嘴裡那口血沒渡過去,反而自己咕嘟一口吞下去了。
馮鬼手反而最為靈敏,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一咕噜的爬了起來。
颛瑞将我們這一推,整個人卻是朝着那位于托屍台上的大棺材而去,我心下吃驚:他去動那棺材做什麼?颛瑞顯然是中邪了,也不知是這洞裡的什麼妖魔鬼怪附在了他身上。
但鬼怪附身,不都是害人嗎?他怎麼不管我們三個,反而去弄那棺材?
不等我們三人反應過來,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叱咤:&ldquo咄!&rdquo緊接着,便是一連串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驚的回頭,隻見身後不遠的位置處赫然站着一個穿着黑衣,帶着面具的人,乍一看,還以為身後站了一隻惡鬼似的。
這是誰?
這時,卻見原本已經跑到棺材前的颛瑞,忽然停了下來,掉頭往回跑,赫然是朝着那個戴着面具的人而去,對我們,卻一直是視而不見。
那戴面具的人,身上的黑袍如同一條條黑布,一側還裝飾有羽毛,我覺得這件東西有些眼熟,仔細一回憶,不由暗驚:這好像是哈日查蓋的行頭。
難道這戴面具的是哈日查蓋?
不對、不對。
薩滿的服飾、法器,造型大都差不多,外行人不太容易辨别,更何況,哈日查蓋一直在北京,又怎麼會到這巨耳王墓中來?
一時間,我們三人皆是一頭霧水。
這時,卻見颛瑞已經尖叫着朝那戴面具的人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不是那種有章法的打架,而像是兩個蠻子一樣,似乎想按倒對方,顯得十分怪異。
就在這時,那戴面具的人忽然高呼一聲,陳懸,打他的頭!
這次我聽出來了,這聲音,還真是哈日查蓋的聲音!
該死的,這小子難不成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我們?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會兒,我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但眼瞅着颛瑞明顯不對勁的模樣,也隻能先按照哈日查蓋的方法做,比較在這方面,薩滿巫師是專業人士。
于是不等鐘恭阻止,我猛的一個手刀砍在了颛瑞的脖子上。
其實用這種方法将人弄暈,很講究技巧,也講究運氣,我這一下,颛瑞卻并沒有暈過去,反而猛的轉過了身。
他這一轉身,我霎時間被吓的怪叫,這哪裡是颛瑞,分明是一張長着黑毛的狐臉!
我怪叫着後退,便聽哈日查蓋罵了聲慫貨。
平日裡,慫貨是我用來罵豆腐的詞兒。
不過,就算我膽子再大,任誰一轉眼看見這東西,估計也淡定不了。
便見颛瑞一轉身,哈日查蓋便抄起手中的權杖,一棍子打在了這東西的頭頂,颛瑞整個人瞬間就倒地了。
他面朝下,背朝上,那毛茸茸的狐臉被遮住了,隻能看見後腦勺黑色的頭發。
地洞裡一時安靜下來。
這時,哈日查蓋摘下了大大的面具,這小子又換了個發型,雖然還是紅頭發,但搞了一個很土的爆炸頭,像一隻紅毛獅子。
關于紅頭發,豆腐曾經問過,說他是不是特别喜歡紅色,但哈日查蓋的解釋是,紅屬火,可以助長陽氣,黑屬水,可以升陰,所以他将頭發染紅。
這會兒,哈日查蓋滿臉都是汗,搖頭說:&ldquo差點兒來晚了。
&rdquo
鐘恭沒看到颛瑞剛才那張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