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外拔。
這玩意兒死死抓住了我的褲子,就是不肯松手,這一把,寬松的戶外褲形成了一個撐起的帳篷,發出撕拉的一聲,這才将那玩意兒拔下來。
黑暗中雖然看不見,但我估計自己前面已經隻剩下幾根布條了。
将它一拔下來,我心中怒火交加,直接往地上一頓,掄着那東西的皮毛狠狠往地上摔,準備摔它個腦漿迸裂。
但沒等我下手,從四面八方,又同時撲過來幾隻,黑暗中,我隻覺得自己渾身挂滿了毛茸茸的東西,沒有一處不痛這,這些東西在我身上抓撓,痛的抓心撓肝。
情急之下,我一邊兒大叫,一邊兒在地上打滾兒,想通過擠壓把爬了一身的東西給壓死。
其實呼呿铎哪裡這麼容易弄死,但在這時候,人疼的要命,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一切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反應。
滾了一圈,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這些東西始終不攻擊我的臉?而且這會兒,我疼的要命,身體到處都能感覺到被抓出的傷口在流血,但我卻并沒有流血過多的虛弱感。
霎時間,我心裡冒出個想法:難道這些都是假的?這些東西真正的目的,是想逼我把臉上的面具取下來?如果是這樣,那我可千萬不能中招!果然,這些東西逐漸往我頭上爬,抓撓着我的頭皮,發出嘶嘶的怪叫聲,而最初趴在我頭上那東西,我明明捅了它一刀,它卻完全沒有異撞,而是繼續在我頭上作惡。
整個過程中,我痛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一想那種頭發被一撮撮拔下來,頭皮被爪子不停抓撓劃拉的流血的情景應該就能明白我此時的痛苦了。
幾乎就在這片刻間,我上半身包括腦袋,就被這些呼呿铎給爬滿了,甚至我脖子上的肉,都被大口大口的咬着,那疼痛感無比真實,血液流出的感覺也清晰無比,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沒有産生絲毫虛弱感,我幾乎就要被騙過去了。
假的。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必須要撐着,隻要面具還在,這些東西是無法真正傷害到我的。
我想起了啞巴,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哈日查蓋自保沒問題,可啞巴該如何自保?
我焦急無比,渾身疼痛,更不知這樣的折磨,要何時才會結束,隻能按着臉上的面具,将後腦勺上拴着的繩子綁的緊緊的,用生意的力氣去反抗,以減輕自己的痛苦。
這樣的狀态,我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還要持續多久,如果就一直這樣被困下去,豈不是&hellip&hellip
就在我頭皮發麻關頭,黑暗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沉悶的吱呀聲,像是什麼厚重的石門被推開了一樣。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腰上一緊,被一隻手環住了。
緊接着,那隻手開始将我往後拖。
我想起了之前扯我腳的那隻神秘人手,頓時心中一緊,正要掙紮,便聽一個嘶啞的聲音說:&ldquo是我。
&rdquo
我聽出來了,是啞巴的聲音。
我順着手摸上去,這次真真切切摸到了啞巴,而與此同時,黑暗中猛地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似乎是石門關閉的聲音,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腳下一空,仿佛腳下的地面突然消失了似的,猛的開始下墜。
黑暗裡忽然來這麼一下,是個人都會吓的半死,我幾乎要罵娘了。
下一刻,我整個人砰的一聲掉落在地,後背傳來陣陣疼痛,也不知肋骨有沒有摔斷。
&ldquo我靠!&rdquo是哈日查蓋的聲音。
這時,那些折磨我的東西,早已經消失了,我身上哪裡有什麼血和傷口,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個折磨人的假象而已。
我怕睜開眼,發現手裡的手電筒其實還亮着,而哈日查蓋正捂着屁股站起來,一臉震驚的打量着周圍。
這會兒,我眼前明晃晃的,入眼是非常廣闊的夜空,夜空上繁星閃爍,銀河倒挂。
我眨了眨眼,怎麼會這樣,一摔怎麼摔到巨耳王墓外面了?
然而,等我坐起身,移開目光才發現,原來,這個夜空是假的。
我們掉入了一個空間很大的地方,寶頂看上去也不知有多高,頂部刷成了黑色,如同夜空,而那些閃爍着的繁星,赫然是一顆顆大大小小的明珠!
嘶。
好大的手筆!
我立刻爬起來,這才發現,啞巴還躺在我旁邊,呈大字型,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睜着的眼睛和平穩的呼吸,我幾乎懷疑他是不是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