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一邊兒逃命,呂肅二人也跟着掉了下來。
姓呂的也夠臨危不亂的,這會兒都地震了,也不見有什麼驚慌之色。
一看見我,絲毫不驚訝,似乎早已經料到一般,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便立刻往我身後看。
這會兒,豆腐已經爬遠,隻剩下一個屁股,呂肅欲追,我身體一側,冷冷道:&ldquo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rdquo
呂肅一皺眉,手裡的鬼哭刀猛地提起,顯然是真的動了殺心了,到這種時刻,他終于不再僞裝了,手起刀落,一氣呵成,絲毫不見猶豫。
索性我這會兒也有所準備,将裝備包往前一擋。
那包裡還有固體燃料,隻要他的刀砍下去,我一點火,便能将這二人的去路阻斷。
然而,呂肅這一刀尚未揮出,整個地道裡卻搖晃的更加猛烈起來,與此同時,周圍的石壁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道龜裂的痕迹。
我們三人因為這突然加劇的震動,紛紛身形不穩,跟着東倒西歪,呂肅這一刀沒能落下來。
馮鬼手神色一變,說:&ldquo不好,這地方要塌了。
&rdquo
我趁此機會,猛地拔出匕首,直接将裝備包劃拉開了,露出放在中間的燃料層,随即點燃了打火機。
馮鬼手話音剛落,又瞧見我來了這麼一出,頓時就緊張起來。
呂肅眯了眯眼,臉上依舊帶着笑意,隻是這次的笑容,卻顯得十分冰冷,他道:&ldquo陳懸,你真的要和我作對?&rdquo
我這會兒也豁出去了,心裡估摸着,有哈日查蓋在,文敏等人估計也差不多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隻要這幫朋友沒事,今天我陳懸一條命丢在這裡,也值了。
我這兩年,為了這個詛咒,已經付出了太多,直到現在才發現,便如同啞巴所說的一樣,一切都隻是個騙局,解決詛咒的方法,根本就不存在。
或許真相隻有飛刀白老四知曉,但時隔這麼多年,他還存在嗎?或者說:飛刀白老四的影子還存在嗎?
這會兒,知道詛咒已經無望解決,我反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這一切,或許可以就此做個了斷了。
呂肅說完,我一步不讓,他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目光冷冷的和我對視。
此刻,我耳裡全是山石龜裂發出的聲音,時不時還有陣陣轟鳴聲,或許是上面的那些建築物坍塌時的聲音。
我想到陳詞和啞巴的屍骨還在上面,心裡别提多難受了,想哭,又想笑。
這一切到頭了,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馮鬼手罵了句娘,見呂肅不表态,便對我說:&ldquo陳懸,别倔了,有恩有仇,咱們都出去再說!你真想我們都死在這兒?&rdquo
我此刻心中是一片平靜,死亡在某些時候很可怕,在某些時候,又覺得可以從容面對,至少我現在就是如此。
于是我說道::&ldquo跟我一起斯在這兒,難道你不願意?&rdquo
&ldquo瘋了,瘋了!&rdquo馮鬼手露出一副見鬼的模樣看着我,罵罵咧咧的說:&ldquo他媽的,一個個都瘋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ldquo緊接着,他看向呂肅,呂肅在我的寸步不讓下,終于妥協。
他眼中的冰冷消失了,微微一笑,瞬間如同春回大地似的,柔聲道:&ldquo陳懸,這次你赢了,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我即便現在追,也追不上了,你若執意這麼堵着我,我也隻能陪着你一起死了。
不過&hellip&hellip&rdquo他話音一轉,微笑道:&ldquo你難道不想知道陳詞的下落嗎?&rdquo
我心裡突的跳了下,又覺得他在扯淡,便道:&ldquo當我是傻子?陳詞已經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
&rdquo
呂肅微微一笑,道:&ldquo那個東西在我手裡,它所留下的影子,隻要找到方法,要多少,就有多少。
難道,你不希望陳詞&hellip&hellip或者說吳水活過來?&rdquo
我想起啞巴臨死時的話,不由冷笑:&ldquo那種活,到不如死。
&rdquo
呂肅微微一笑,道:&ldquo那你究竟想怎麼樣?&rdquo我已經感覺到,自己手裡的打火機很燙了,或許再這麼下去,會直接爆炸。
此刻,我隻要轉身,就能逃跑,但呂肅二人勢必會追上來,我身上沒什麼武器,将後背露給他們,無異于送死。
一但呂肅逃出生天,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抓到豆腐。
姓呂的為此已經謀劃多年,絕對不可能在最後時刻放棄。
所以,現在,一但我退縮,不止是将自己逼上死路,更會使得豆腐今後生不如死。
沒有人想死,但現在,我知道自己别無選擇了。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我決定點火,然而,就在我手将要動時,呂肅厲聲道:&ldquo你不管其餘人的死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