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呂肅也一直沒有露面,黑子那邊,我自然是問不出什麼口風的,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左右。
。
當天下午,黑子接了一個電話,看他恭敬的态度,我立刻意識到,這個電話,八成是呂肅打過來的,我不由得支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
黑子并沒有避諱我,對着電話嘴裡一直稱是,隻不過電話的聲音比較小,因此我根本無法知道呂肅吩咐了他些什麼。
片刻後,黑子收了電話,聳了聳肩,說:&ldquo陳大哥,你自由了。
&rdquo
他說出這句話時,我的笫一個反應是心頭一跳,不由沉聲道:&ldquo他來了?&rdquo
黑子道:&ldquo沒有,他一直沒露面,師父讓我送你離開。
&rdquo
&ldquo送我離開?&rdquo我心中疑惑,道:&ldquo是想送我上西天?&rdquo
黑子面露愕然,旋即笑道:&ldquo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我們可不是黑社會。
&rdquo
我道:&ldquo你這話留着去跟鬼說吧。
&rdquo
黑子摸了摸鼻子,露出信不信由你的表情,緊接着便道:&ldquo到時候你就自然是真是假了。
&rdquo緊接着,他離開了我身邊,這一周來,黑子很少主動離開我身邊,我一時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但片刻後,他帶了兩個人,并且手裡還拿了個黑色的東西。
是個眼罩。
我不由覺得古怪,如果他們真想殺我,就沒必要弄眼罩了,莫非是真打算放了我?姓呂的怎麼忽然改變計劃了?我忍不住道:&ldquo他到底想做什麼?&rdquo黑子聳了聳肩,将眼罩扔給我,說:&ldquo師父的事,我這個當徒弟的聽命就好了,可不知道那麼多。
您是自己戴着呢,還是我們動手?&rdquo
這時候也沒必要反抗,我自己将眼罩戴上,随即便上來一個人調整了一下位置,确認我看不見後,便有兩人一左一右,半扶半壓着我往外走,須臾,帶我上了一輛車子。
我問:&ldquo你們要送我去什麼地方?&rdquo
黑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看樣子是他在開車:&ldquo放了你啊。
&rdquo接着,我再說什麼,便沒有回應了。
大約半個小時候,我聽到左邊的那個人說了句差不多了,以為到地方了,但随即鼻子間便又聞到了一股香味兒,整個人笫二次中招,又暈了過去。
這次我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叫醒的,這個年輕人穿着運動服,騎了輛山地車,一臉關切的看着我。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幻環境,發現自己是被扔在了一條人迹罕至的盤山公路上。
我看見遠處有一個路牌,因此知道自己現在實在深莞交界的一條公路上,而這個叫醒我的年輕人,不知為什麼,讓我想起了白斬雞。
笫一次見白斬雞的時候,也是在一條盤山公路上,他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僞裝成了一個&lsquo騎友&rsquo,而後來卻發生了太多事,玄冰墓、堯方、鬼蜮、巨耳王墓,而白斬雞,從一個死人,到一個活人,再從一個年輕人,到一個老頭。
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太快,不過一年,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那年輕人問我怎麼回事,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躺在路邊,确實和怪異,但為了不惹麻煩,便說自己是撘黑車被搶了。
我摸了摸。
發現黑子還不算太絕,給我兜裡塞了兩百塊錢,于是我拒絕了這個年輕人的幫助,在路邊等了會兒,最後搭了輛車回了市區。
回到我熟悉的鋪子裡時,天已經黑了,鋪子裡的門面關了,隻有二樓亮着燈,我敲開門時,開門的卻是白雙。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道:&ldquo怎麼是你?&rdquo
這時,獨眼龍從白雙身後冒了出來,一臉驚喜,道:&ldquo當家的,你可算回來了。
&rdquo說着,連忙将我讓進屋,也不等我緩口氣,忙問:&ldquo一周多前,顧警官就打電話詢問你的消息了,還有颛大當家那邊,也在打探你的下落。
我一聽說你和豆子都失蹤了,這幾天可是急死我了。
&rdquo
白雙立刻問我,說:&ldquo怎麼就你一個人?&rdquo我知道,她是在問豆腐的下落,白雙的模樣有些憔悴,看樣子沒少往我鋪子裡跑。
這事兒太過複雜,白雙又不是這個行道裡的人,一時間,我根本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