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北京,我已經非常熟了,這次我沒有找颛瑞,他的情況特殊,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再多借用他的力量了。
至于文敏,在這個各方勢力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我也不願意再讓她多出面,因而下了飛機後,我直接去了琉璃廠白三爺的鋪子,也就是&lsquo奇白居&rsquo。
進了店鋪,依舊是上次那個穿着唐裝短褂的夥計,這人實在機靈,平日裡琉璃廠人流如織,來來往往見過不知多少人,與我不過一面之緣,竟然就把我記住了,上前說道:&ldquo陳先生,歡迎光臨。
&rdquo
我初時還以為是白三爺已經跟他打過招呼,說了兩句話才知道,完全沒這回事,這人完全是憑着自己的記憶力記住了我,用他的話來說:記人,記住一些重要的人就行了,至于這些天天往往的流水客,不記也罷。
他神情間多有得意之色,說起來到是有些滔滔不絕的架勢,我忙攔了一把,問道:&ldquo你們三爺呢?&rdquo
他道:&ldquo三爺今兒個可不在鋪子裡,不過&hellip&hellip&rdquo他這話尚未說完,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那種腳踏在木制樓梯上的聲音,奇白居本就是仿古的結構,後堂的木制階梯刷着紅漆,扶手處盤龍刻鳳,氣派非凡。
我下意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下來的是個短頭發,相貌平平的女人,是白三爺的那個養女兼保镖,她一邊下樓,目光和我對視着,出聲道:&ldquo陳先生,您來的很快。
&rdquo
我道:&ldquo我兄弟在你們這兒做客,他一向不懂規矩,我可是很擔心他一不小心冒犯了三爺,這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人呢?&rdquo
這女人随白姓,具體名字不知道,隻聽夥計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白小姐,和我說了一半的話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我對于姓白的,暫時都沒有什麼好感,當然,白雙除外。
她道:&ldquo人?好像出去了。
&rdquo
我問出去做什麼了?莫非是白三爺給豆腐安排什麼東西了?姓白的女人笑了笑,笑容很淡,道:&ldquo我們不缺人,也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做,當然是他自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還能把人捆起來不成?&rdquo我覺得這話分明是扯蛋,白三爺既然已經&lsquo拉攏&rsquo了豆腐,以豆腐箱現在特殊的情況,怎麼會允許他随着便外面晃蕩?
見我不信,她道:&ldquo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
&rdquo
我想了想,走到一邊撥通了豆腐的手機,說自己到了北京,正在奇白居,讓他趕緊現身,緊接着我便去二樓等人。
這通電話打完不到二十分鐘,豆腐蹬蹬蹬的飛奔而來,往旁邊一坐,說:&ldquo姓白的那天跟你說什麼了?&rdquo我打量了他幾眼,頓時為之氣結,這小子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隻不過嘴角還有沒擦幹淨的醬汁,目測剛才他應該是在外面吃什麼東西。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麼累死累活,完全沒有意義,他這個當事人可是潇灑的很。
估摸是察覺我目光不對勁,豆腐撓了撓頭,道:&ldquo你盯着我幹什麼?咱們不過兩天沒見,别這麼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給我閉嘴。
&rdquo我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氣的夠嗆,道:&ldquo白三爺到底是怎麼找上你的,他找你幹什麼?說。
&rdquo
豆腐抱着腦袋顯得很委屈,道:&ldquo我到底是閉嘴還是說?&rdquo
我道:&ldquo你有本事再敢瞎扯一句,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
&rdquo
豆腐眼珠子一轉,連忙搖頭,道:&ldquo别介,這不跟你開個玩笑嗎,那麼較真幹嘛。
&rdquo頓了頓,他四下裡瞧了瞧,像是在防止什麼人偷聽,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牆角的位置,我順着看過去,發現那裡有一個很小的監控器。
豆腐指了指它,道:&ldquo姓白的沒有對我怎麼樣,不過出門都有兩個兄弟跟着,電話什麼的你也清楚,反正咱兩現在說什麼,都是在他的監視底下。
&rdquo
我看了那個監控器一眼,道:&ldquo那你就挑該說的說。
&rdquo
豆腐聞言,便講起了白三爺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