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駐,每個人都有這個夢想,但我們不是傻子,在現代這個社會,長生不老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你需要不斷的僞造身份,而你身邊的人,也會慢慢老去。
有人尋找過傳說中的神燈,但得到它們又能怎麼樣?"
我道:"所以,你們真正想要尋找的,都不是神燈,你們想要了解的是神燈的來源,是制造神燈的方法,知道這個方法,就相當于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對嗎?"
白三爺道:"古往今來,追求這些的何止是我們,多少帝王迷信方士而服丹汞,多少方士迷信術數,窮其一生悟道,雖然方法不一樣,但追求都是一樣的。
隻不過,比起那些隻知道逼着方士煉仙丹的帝王将相,我們這幫人更像是術士,因為我們找的,是&lsquo煉丹&rsquo的方法。
"他說着說着,目光轉移到了豆腐身上,道:"而這個方法,現在隻有他知道。
"
豆腐在白三爺詭異和炙熱的目光下幹笑起來,縮在腦袋很沒出息的往我身後躲,說:"老頭,我又不是黃花大姑娘,别用這麼滲人的眼光看着我行不行?不過我挺好奇的&hellip&hellip你怎麼會知道神燈的事?你年輕的時候,是怎麼和陳詞打上交道的?"
白三爺神秘一笑,道:"這麼明顯的事,你不明白,他應該已經明白了。
"說着,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我。
此刻,我腦海裡飛快的轉動着,二十多年前,白三爺和陳詞,十多年後,爺爺去了琊山寶殿,而領頭的是一個易容姓白,綽号&lsquo千變&rsquo的人,十六年後的今天,白三爺回國,啞巴與他合作。
一切的一切,立刻串成了一條線,一個推測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眼前的白三爺,便是當年的&lsquo千變&rsquo。
爺爺臨死時,那段未說完的話,其中就有個白字。
我當時一直揣測不出,他說的白,是指&lsquo千變&rsquo還是指飛刀白老四,而現在,我估摸着,這個白,八成就是指眼前這人。
在豆腐不解的眼神中,我盯着白三爺,道:"琊山寶殿的事,你可真是費盡心機啊。
"
豆腐終于反應過來,驚呼道:"琊山寶殿?我靠,你是那個姓白的?易容的那個?"說着,他把臉湊過去,幾乎要貼到白三爺臉上了,眼睛瞪的圓溜溜,說:"你這張臉是不是也是假的?"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下一秒,他的手背那短發女人給攔住了,她道:"不要動手動腳。
"
豆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我才沒興趣對一個老頭子動手動腳。
"緊接着,他估計是想起了琊山寶殿的事兒,神色一變,怒道:"就是你這老頭,害死了陳老爺子,我說你好意思對一個老爺子下手啊!還有&hellip&hellip還有颛瑞那個叔叔,是不是也被你害死了?"
我任由豆腐發問,心頭卻是一片平靜,這個人,可以說是我的仇人,但事實上,當初去琊山寶殿,卻也是爺爺自己的選擇。
那一次隻活下來三個人,爺爺是死後靠着神燈複活,已經算不得人。
剩下的三個,白三爺,颛東來還有呂肅。
面對豆腐的質問,白三爺面不改色,道:"各憑本事,我可沒有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至于颛東來&hellip&hellip哼。
"他鼻間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他的事你就不用多問了,我遲早會找他算賬。
"
我聽到這兒,不禁一愣,心說這二人逃出生天後,莫非又出了什麼變故?現在看起來,二人倒像是結了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啊。
豆腐噤了聲,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上不是流傳說,那個&lsquo千變&rsquo是那個嗎&hellip&hellip"
豆腐說的&lsquo那個&rsquo,便是指一徐迹在盜墓賊中的官盜或者考古份子,道上一直就有傳言,說&lsquo千變&rsquo身份神秘,很可能是官盜的人,但我想起白三爺上次做下的案子,便搖頭說:"如果他是奸細,就不可能做下上次那個大案子。
"
豆腐撓了撓頭,看向白三爺的目光顯得很氣憤,憋屈道:"老頭。
說了半天,你也沒告訴我為啥會知道神燈的事啊,老陳家是因為追查詛咒,你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