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我也想不了太多了,衆人匆匆收拾了裝備,立刻順着留下的腳印追蹤而去。
這一切都多虧了前一天化雪,因此泥土還很潮濕,因而才留下了一些痕迹,否則還真找不到人影兒。
豆腐的路線很明确,是朝着山外而去的,我們一路追蹤,很快就到了那水流邊上。
這會兒,遠遠的已經能聽到瀑布轟隆隆的聲音了,由于水邊都是亂石,因此腳印兒到此便戛然而止。
雖然如此,但豆腐大緻的行進路線我們已經推斷了出來,便沿着水岸一路往上追了去。
當時那東西一直是擱在懶貨的包裡的,裝備包也一直放在懶貨的頭邊,也就是說在昨晚,豆腐無聲無息的躲過了警惕性極高的懶貨,并且将東西給偷了出來。
這對于懶貨這種警惕性極高的人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豆腐是怎麼避開懶貨的。
就算屍仙的元神吞噬了他的思想,但畢竟對于肉體的變化還沒有多大,因而豆腐的身手還是和以前一樣慫,他是怎麼避開我們所有人的?
越想越不對勁,我心說:莫非豆腐的體質已經改變了?
衆人一路追擊,一直到了當天晚上,四下裡漆黑一片,自然是不能再走了。
豆腐單獨背走了一個裝備包,我估摸着這個點兒,他也該紮營了。
衆人商議一陣,決定趕夜路追上他。
當下便支了夥伴,在山裡行夜裡,火把比手電筒更安全。
其實這會兒,我已經是疲憊不堪,整日的徒步不說,大黃鴨又沒辦法自己走,我們三人輪流背了一天,累的夠嗆。
這會兒又走夜路,自然是苦不堪言,我們按照出山的路走,足足大半夜的時間,疲憊交加之際,忽然看到前方有火光,當下精神一振。
則深更半夜生火的,肯定是豆腐無疑可。
我們幾人立刻加快腳步沖了過去,果然便看見了熟悉的帳篷,帳篷外一堆篝火,俨然快要熄滅了。
懶貨立刻拔出了彎刀,根本不動手,直接一刀劃了下去,便聽撕拉一聲,帳篷被劃拉開了一道大口子。
我擔心懶貨來狠的,忙扣住他的肩膀,正想說不要太沖動,忽然,從那劃拉開的帳篷口裡,便猛然竄出一個人力。
那人速度極快,我隻能從衣着上判斷他确實是豆腐,但一瞬間,我和懶貨就同時被他撞倒在地。
撞倒也就算了,這小子還直接踩着我們的胸口而過,身體一滾,迅速到了另一頭,随即冷冷的盯着我們。
我和懶貨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此刻,豆腐和我們中間,隻隔着一堆快要熄滅的篝火。
這時,我看見了豆腐的臉。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表情,一半臉在哭,一半臉則是一種十分妖異古怪的神情,這二者組合在一起,便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這時,豆腐忽然開口了,聲音帶着哭腔:&ldquo叔叔救命&hellip&hellip&rdquo話音剛落,他的聲音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轉瞬又變成了一陣咯咯咯的氣聲,像一個鬼怪在喘息,那半邊神情妖異古怪的臉活躍起來,另一半邊臉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時我知道,豆腐不是故意的,他現在的身體裡,相當于已經有了兩個靈魂,而現在,對方的靈魂顯然比他強大。
我該怎麼才能救他?
這時,那陣咯咯咯的聲音終于消失了,緊接着,豆腐又開始說話:&ldquo老陳,我有辦法對付木頭,相信我。
&rdquo說話的是另一個豆腐,确切的來說。
是那一半已經被吞噬和融合的意識。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這時,豆腐又大叫:&ldquo叔叔不要相信他,他是騙子!&rdquo整個過程,不知情的人看來,估計以為豆腐是精神分裂了。
懶貨看了看眼前古怪的情況,懶散的目光中燃着一團火焰,顯然是想讓我給個解釋。
&ldquo你閉嘴!&rdquo豆腐喝了一聲,顯然是對那個十二歲的豆腐說的。
緊接着,他臉上兩種不對稱的表情消失了,慢慢變成了我說熟悉的神情,并且透着一種極度的疲憊,身體搖晃了一下,倒了。
我心頭一跳,立刻奔上前去,發現人已經昏迷過去。
接着,不用我說,胡爺已經吩咐懶貨将人給捆綁了起來,胡爺說:&ldquo雖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中邪了還是真有精神病,但他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任務,在沒有安全之前,我們是不會放了他的。
&rdquo
我點了點頭,心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