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桃木劍緩緩往外抽。
劍身顫抖着,仿佛上面有什麼很重的東西一樣,隐隐約約的,我仿佛看見那劍尖上,似乎趴了一個長了羽毛的小人兒。
難道這就是元神?
但等我再去看時,老道士已經将劍尖猛地沁入了那碗裡燃燒着的大火中,不知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我隐約聽到了一種凄厲的嘶吼聲。
須臾,一切的聲音平靜下來,我發現豆腐暈過去了,渾身都是汗。
老道士神色一喜,道:&ldquo成了。
&rdquo緊接着咳嗽一聲,道:&ldquo我的勞務費&hellip&hellip&ldquo白雙驚喜的都快流淚了,忙打電話讓人轉賬。
我剛才親眼看着那東西從豆腐身體裡被劍帶了出來,這會兒隻覺得當頭一盆涼水澆下來,之前的種種負擔,大部分也随之而散。
詛咒的線索已經斷了,現如今,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受自己牽連而變成這樣的豆腐,而現在,這個擔憂也終于解決了。
那老道士收到款,正喜不自勝之際,豆腐幽幽醒了過來,但眼神有些呆滞,茫然的看着我們,問:&ldquo你們是誰?&rdquo
不是吧&hellip&hellip又來失憶。
我有些傻眼,片刻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反問道:&ldquo那你記不記得自己是誰?&rdquo他搖了搖頭。
白雙焦急的問老道士:&ldquo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rdquo
老道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心裡估摸着,是他之前被屍仙吞噬了太多意識,或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看他渾身是汗的模樣,我将繩索給解開了,說想不起來不要緊,以後我會照顧你。
話音剛落,一臉呆滞的豆腐,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ldquo老陳,你對我真好。
&rdquo我心裡咯噔一下,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豆腐一腳踹翻在地。
刹那間我明白過來,中招了!
這老道士的辦法根本沒用,豆腐不過是配合着演戲,讓我們以為他體内的元神被毀了而已!
該死的。
然而,現在會晤過來已經晚了,豆腐一腳将我踹飛,迅速沖出了門外,等我們追出去時,已經不見人影了。
媽的,我揪着自己的頭發,覺得不對勁,我明明看到那老道士劍尖上趴着一個長羽毛的小人,難道是我眼花了?怪不得豆腐突然大叫是,那老道士的神情會突然呆住,原來是他自己也沒有料到,還以為自己的道法真的起作用了。
我想到此次,立刻将那準備逃跑的老道士給堵住了,直接用繩索捆了,讓白雙看住,自己則開着車去找豆腐、
他**的素質畢竟還在人的範疇,靠着兩條腿。
應該跑不了多遠。
我開着車在周圍搜索,整整大半夜,都沒有發現豆腐的行蹤。
到了黎明時分,我還是坐在車子裡,疲憊、焦慮、無力,一股腦兒湧來,最後,隻得開車回了白雙的住處審問那老道士。
最開始,他還嘴硬,說是什麼也不知道,而到後來才說了實話,其實這都是些唬人的把戲,有真功夫的道長自然是有的,可惜不是他,他就考些&lsquo**粉&rsquo糊弄人而已、
這**粉就跟拍花子弄的那些藥一樣,是民間暗地裡流傳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其實在老道士又念又跳的過程中,**粉就已經發揮作用了,所以我才會看到那大碗裡燃起了火,事實上,我和白雙看到的根本不一樣,白雙所見的是那大碗裡冒黑煙。
至于劍尖上趴着一個長毛的小人兒,也不過是我心有所思見到的幻象而已。
反倒是豆腐,或者說屍仙,看透了這些把戲,來了個将計就計,讓我們放松警惕去了繩索,然後上演了這麼一出金蟬脫殼。
這兩人不約而同的,将我和白雙耍的團團轉。
白雙氣極了,穿着高跟鞋的腳将人一頓猛踹。
我聽着老道士求饒的聲音,忽然想起一件事:這老道士如果是個神棍,那麼我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篇帖子是誰寫的?那裡面的内容和思想,可不像是這個神棍能寫出來的。
我将這話一問,老道士哀嚎,道;&ldquo是我們觀裡雲遊的師叔寫的,他後來沒有用過那個賬号,我看到你的回複,就打算、打算&hellip&hellip&rdquo
我道:&ldquo你那個師叔現在咱哪兒雲遊?&rdquo
老道士說:&ldquo他雲遊的方式不一樣,不會去其它宮觀裡挂單,就一路走一路讨飯,了無音訊,誰知道呢,我說,錢我還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這把老骨頭,不能再用高跟鞋踹了。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