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個電網,刹那間,我想起了阿彪的形容,立刻意識到,這個東西就是基地要對付的01。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被吓的雙腿發軟,很快,連隊開始下令攻擊,電網的電量,使得基地的其它電源全部停止了供應。
由于這裡實在太偏遠,所以基地的電纜來的很艱難,供應程度也有限,電網最多可以持續十分鐘,十分鐘後,它就是一張廢鐵網。
那個東西體會到電網的厲害,爬了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它沒有死,因為它爬在我們上方時,沒有一點痛苦的迹象,或許,這個電網并沒有帶給它太大的打擊。
周圍安靜了下來,基地裡的燈在強烈的電流沖擊下亮了起來,有些更直接爆裂了。
連隊和秃子那幫人讓所有人緊急待命,他們則進入了基地裡,不知在商議什麼,大約二十分鐘後,命令下達了。
所有人分成兩撥,一撥撤退,一波迎戰。
我是野戰隊出身的,連帶着阿彪,我們被下命進行迎戰任務,所有人上了車,阿彪很機靈,由于當時的情況緊急,因此我們和另一個戰友阿巴上了吉普。
阿彪打的算盤是,一但不對勁,就跑。
他說那東西電都不怕,我們的槍頂什麼用?讓我們這隊人迎戰,另一隊人撤離,但撤離的都是些什麼人?秃子那幫人,全在撤離的範圍内!這是擺明了讓我們去誘敵,讓我們去送死!
可不管曆史怎麼變,軍令如山這句話始終沒有變過,我們即便知道又能怎麼樣?拿着槍反抗嗎?無奈之下,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我們這夥兒誘敵的人率先沖了出去。
剛出去時,外面黑暗一片,沒看到那個大家夥,我們這些車子,在黑茫茫的草原上,就像一隻隻甲殼蟲一樣。
然而,沒等甲殼蟲飛起來,一個巨大的東西就朝我們罩了過來!
原來,那玩意兒一直趴在草叢裡!
霎時間,槍聲四起,一瞬間便有兩輛車,直接被那東西的長手給掀翻。
這該有多大的力量!
我們按照原計劃誘敵,車子一路朝裡行駛,跑了沒幾下,阿彪怒罵:&ldquo幹他娘,這不是大解放,這車根本不适合在草地裡,咱們再往裡跑就是個死!逃命吧!&rdquo這次,阿彪沒有再征求我們的意見,一打方向盤,調轉了車頭。
與此同時,他機靈的關閉了車燈。
所有人都清楚,開燈隻會成為一種緻命的吸引。
即便有很多車在逃命,但卻沒有一盞燈是開着的,四下裡一片漆黑,我們隻能憑借着記憶行駛。
黑暗中,其餘人的狀況我們是看不到了,耳邊隻能聽到陣陣慘叫以及激烈的槍聲,很快,槍聲也止息了,天地間似乎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那東西似乎朝我們過來了。
四下裡死一般的寂靜,我感覺得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
阿巴是個少數民族,他劇烈的喘息着,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片刻後,他忽然打開了車門,說了一句:&ldquo你們走。
&rdquo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忽然跳下了車,滾入了草叢裡。
阿彪沒有停,我轉頭一看,草叢裡忽然亮起了光。
是阿巴打開了手電筒,并且這個光,也在移動,他在朝着我們相反的位置跑。
刹那間我清醒過來,他是在給我們争取逃跑的時間。
我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有種想下跪的沖動。
阿巴的光芒離我們越來越遠,忽然,如同一盞被掐滅的燭火,猛的沒影兒了,黑暗中,隻餘下一聲慘叫。
我知道,阿巴永遠留在這裡了。
就在這時,我們的車忽然劇烈的抖了一下,緊接着,似乎是左半邊陷入了什麼坑裡,整個車霎時間翹了起來。
阿彪狠狠罵了句髒話,臉上全是汗,他盯着我,哆嗦的說:&ldquo咱們隻能下車了。
&rdquo
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膽小,我道:&ldquo我不敢。
&rdquo
阿彪咬牙切齒,道:&ldquo早讓你跑你不跑,你真不是個爺們兒。
&rdquo我也後悔,可是後悔有什麼用。
阿彪恨鐵不成鋼,不再理我,自己下了車,我根本不敢一個人,剛想跟着下去,忽然,才跑了兩步的阿彪,猛地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一個細長細長烏黑的手。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反應的那麼快,我一下子就将阿彪打開的車門給關嚴實,然後鎖死了。
再擡起頭時,阿彪已經不見了,下一刻,一隻烏黑的手慢慢的爬到了車窗的玻璃上,然後開始拍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