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查蓋體力恢複了不少,都是大老爺們兒,也不習慣讓人背,見要行動,便擺了擺手說自己能走。
他既然這麼說,我自然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事兒,當即四人上了鐵鍊子,打開了腰間的四個探照燈,快速的往前走。
那些白繭這次卻是安安靜靜,沒見着有什麼異動,須臾,我們便走了鐵鍊三分之一的路程,這時,就着燈光,我們已經可以看見對面的情況。
隻見鐵鍊子的另一頭,竟然是嵌入了一根大柱子裡。
那大柱子一半在水中,裸露在外面的一半,約莫有十多米高,堪堪就要觸頂。
哈日查蓋驚詫道:&ldquo在這地底,高這麼大,這麼粗一根石柱子可不容易啊。
&rdquo
獨眼龍道:&ldquo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這古蜀國還真是神秘。
&rdquo說話間,我麼離的更近了,為了看清這石柱的全貌,我們便将手電筒也打開了。
四個人,各自一大一小八盞燈聚在一起,可視度一下子就增大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鐵鍊子盡頭處的圓柱子,其實是一個人。
确切的說,是一個雕成人型的大柱子。
靠近頂部的地方是一張人臉,大耳巨目,眼瞳外凸,赫然與三星堆的青銅人立像如出一轍,造型古拙,在這陰暗的地底,猶如一個地下的神靈,威嚴矗立着,讓人不由得升起一種肅然起敬之感。
那巨人胸口處有一個大洞,而這鐵橋的鍊子,便延伸入那大洞之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情緒。
由于石柱的體積過大,遮擋了衆人的視線,因此我們也看不清石柱後面是個什麼狀況,如此一來,唯一的路就是進入那石立人的&lsquo胸腔&rsquo中。
越靠近對面,水中漂浮着的繭就越多,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順着水流的上遊處看去,但由于可視範圍有限,也無法弄清楚對面的環境。
片刻後,我們四人總算是下了鐵索橋,站到了那石人的胸腹之中。
這時我們才發現,這胸腹中實際上是一道筆直的階梯,階梯陡峭,坡度接近九十度,打着燈光往下一看,心理素質差點兒的,還真不敢下腳。
哈日查蓋眯着眼看了半晌,說:&ldquo看樣子沒準兒還通向水底,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像一個牢房?&rdquo
&ldquo牢房?&rdquo獨眼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ldquo你從哪兒看出來的?&rdquo
哈日查蓋聳了聳肩,道:&ldquo之前那扇鐵門,古時候鍛鐵比較艱難,大部分是使用石門,這種鐵門很顯然是用來關押什麼東西的。
還有這個鐵橋,它連接着的是這根石柱,方位是往下,也就是說,我們如果順着往下走,将會達到一個更加深的地層裡。
&rdquo
什麼樣的建築,需要挖的如此深?而且還用這種陡峭的石階?
很顯然,它最主要的作用,不是用來供人行動的,這說明,這地方其實往來的人并不多。
綜合這些,哈日查蓋才推斷,這地下,很有可能是一個關押的場所,至于關押着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由想起了格格爾公主墓裡的那條惡蛟,心說可千萬别出現像惡蛟一樣的東西,我們四個人可對付不了。
說話間,懶貨卻是側着耳朵朝下,似乎是在聆聽什麼動靜,片刻後,他身體輕巧的往下躍,不如了階梯之中,示意我們跟上。
獨眼龍問他聽到了什麼動靜,懶貨道:&ldquo呻吟。
&rdquo他聲音依舊帶着一種沒睡醒的迷糊感,但聽在我們其餘人耳裡,卻吃驚不已。
呻吟?什麼東西的呻吟?
獨眼龍道:&ldquo人還是鬼?&rdquo
懶貨微微瞥了他一眼,随後道:&ldquo古城的呻吟。
&rdquo
哈日查蓋翻了個白眼,道:&ldquo裝神弄鬼。
&rdquo懶貨壓根兒不理,在前方輕巧的帶路,這筆直的階梯,我們必須的斜着身體才能往下,有時候幾乎要手腳并用,哈日查蓋雖然逞強自己行動,但身體素質到底不行,我隻得照應着,因而速度有些慢。
二十多分鐘後,懶貨兩人已經到了底,通過我所在的位置看去,底部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黑幽幽的,也不知通向哪裡。
懶貨沒等我和紅毛,自己鑽進去了。
獨眼龍搓了搓手,看樣子好奇心也挺重,緊跟着也鑽了進去。
哈日查蓋一看,直感概,說:&ldquo想不到我今日反倒成了累贅。
&rdquo感慨完,又笑嘻嘻的說道:&ldquo陳懸,如果有什麼危險,你可不能扔下我一個人跑路啊。
&rdquo
我看了他一眼,道:&ldquo如果有那種情況,我肯定會扔下你。
&rdquo
哈日查蓋似乎絲毫不意外,道:&ldquo對、對、對,你絕對會扔下我,你是陳懸,不是窦泊志那小子。
哎呀,說起來還真有些想他了。
&rdquo我不明白他突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