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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神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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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們随同廖凱去山後的苗寨,這裡四面環山,重巒疊嶂,梯田依山順勢直連雲天,苗寨四周竹林青翠,流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

     我們停在一處簡陋的木屋前,開門的人黝黑的臉透着山裡人的憨厚和質樸,廖凱客氣的上去打招呼,拿出象征廖家土司的木牌。

     “這是啥?”中年人茫然的盯着廖凱,臉上并沒有熱情。

     廖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從屋裡走出的老婦渾濁的目光落在木牌上,瞬間震驚的拉開門口中年人:“廖老爺是你什麼人?” 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都是這樣稱呼廖高古,聽到廖凱說是他爺爺,老婦人佝偻着腰感激涕零的請我們進去,門口的中年人是老婦的兒子,被招呼去端茶倒水,那架勢如同是皇親國戚登門,看老婦人的樣子,就差沒給廖凱跪下去。

     山裡人質樸,到如今對土司的敬畏并沒有随着時間推移而怠慢,我們走進屋裡,在天井的木椅上看見一個遲暮的老人,頭偏在肩膀上,一動不動曬着太陽。

     我們走到老人的面前,他嘴角還流淌着口水,雙手無力的低垂,空洞的眼睛混沌無光,即便我們站在他面前,老人絲毫反應都沒有。

     這就是當年跟随廖高古進山的人,也是如今唯一一位還活着的人。

     “一點心意,當是廖家的補償。

    ”廖凱把一摞錢客氣的放在老婦人手中。

     老婦人頓時老淚縱橫,用手背抹着眼角一個勁道謝,我在旁邊看着心裡不是滋味,這他媽也太假仁假義了,當年廖高古可壓根就沒想放這些人活着回來,如今變成這樣也都是因為廖家,如果我是這老人的家人,恐怕早把廖凱打的爬都爬不起來。

     看老人的樣子和廖凱對他父親的描述差不多,那無神的目光中依稀還透着驚魂未定的懼怕和恐慌,我深吸一口氣,到底要受到多大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四十年前那浩浩蕩蕩去埋寶藏的百多人到底遭遇到了什麼? “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有沒有好轉過?”廖凱看了木椅上的老人一眼,和氣的問老婦人。

     “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說是過幾天就回來,誰知道會變成這樣,這都幾十年了,還和當時回來的時候一樣,一到晚上就大呼小叫,必須開着燈否則就把頭往牆上撞。

    ”老婦人抹着眼淚搖頭。

    “廖家走的時候留了錢給我們,這才能熬到現在,前前後後找了很多人來看過,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說是沖撞了鬼神,一直就沒清醒過。

    ” “那個時候我還小,當年發生的事也是後來從家人口中得知,他回來以後有沒有說過什麼?”廖凱仔細的問。

     老婦人确定的搖頭,說當年老人回來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四十年時間唯一變化的就是衰老,而且極其害怕黑暗,一到天黑就害怕的要命,嘴裡含糊不清的大聲喊叫,但從來沒有說出過一句完整的話。

     “怕黑……”宮爵在我們耳邊小聲說。

    “說明當時出事的時候應該是在晚上,老人受到驚喜和刺激後什麼也記不起來,唯一還能記住的就是黑夜。

    ” “難道是遭遇到襲擊?”将軍眉頭一皺說。

    “那麼大一筆财富,難免有人會铤而走險。

    ” “應該不是,如果是遭遇襲擊,應該會發生沖突,不是說過回來的人身上并沒有傷害。

    ”我搖頭說。

     老婦人聽到我們的對話也跟着搖頭,她說老人年輕的時候孔武有力而且膽子很大,當時廖家和阿佤族發生沖突,老人上陣殺過人砍過頭。

     “絕對不會是人,真要是人他也不會被吓成這樣,而且如果廖老爺遭遇襲擊的話,他就是拼死也不會後退。

    ”老婦人說到這裡目光裡也透着畏懼。

    “深山裡多鬼神,廖老爺帶着人擅闖怕是驚動了鬼神。

    ” 我們無言以對,實在想不出到底發生什麼事,才能把老人驚吓成這個樣子,廖凱後來又問了一些事,都沒得到有用的答複,廖凱多少有些失望,起身打算離開。

     哐當。

     我轉身的時候,一樣東西從身上掉落出來,回頭看是一個半指高的青銅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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