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溫儒所說的話,因為像他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既然能不辭辛勞跟廖凱來這裡,如果不是他相信青銅面具所代表的九黎族神存在,他也不可能大費周章。
現在最激動的莫過于廖凱,如果在深山裡真的存在祖神之殿,那這地方相信距離那批消失了四十年的寶藏不遠,可如今的問題是,在茫茫林海中找尋一處神殿,而且是一座幾千年來都沒有任何傳聞的神殿,無疑是大海撈針。
九黎祭司骨子裡還根深蒂固保留着對我們的仇恨和敵視,他甚至都不願意告訴我們九黎族的祖神是誰,将軍扔掉煙一邊踩滅一邊在我耳邊極小聲說:“祭司不會平白無故堅信祖神會蘇醒,這支九黎族後裔留在這裡一定有原因,估計祭司應該是知道祖神之殿的位置。
”
廖凱在旁邊聽見,連忙從身上掏出錢送到祭司的面前,數量還不少,或許在廖凱心裡,錢足以解決任何事,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祭司的眼睛是瞎的,再多的錢祭司也看不見。
“如果您能告訴我們一些線索,我定當重謝,來的時候充滿也沒帶太多,這點您先收下,我随後再給您送來。
”
旁邊的男子把廖凱的話翻譯給祭司,我們看見祭司緩緩擡頭,幹癟的手伸出來,終于摸索到面前的那些錢,廖凱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但很快那種得意就凝固在臉上,祭司的臉上沒有絲毫欲望,把整整一摞錢随意的扔在火盆之中。
然後祭司的臉慢慢靠向廖凱,那煞白的眼睛透着令人膽寒的冷傲,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
“他……他在說什麼?”廖凱應該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在他心裡錢是萬能的,可有時候信仰比命都要重要,又豈是錢财能收買。
溫儒和葉知秋相互對視,半天沒有回答廖凱。
“他到底說了什麼?”廖凱有些急加重語氣問。
“他說……他說你亵渎祖神,必……必死無疑!”葉知秋惶恐的回答。
廖凱文質彬彬的臉漸漸便的陰沉,雙眼透着寒光,那應該才是真實他,慢慢從祭司面前站起來,很顯然我們不可能從祭司嘴裡探知到丁點和祖神之殿有關的事。
“先回去,留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人善被人欺,看來我得換一個人來問他……”廖凱轉身邊走邊說。
我瞟了他一眼,廖凱的意思我懂,他是想讓刀疤那夥人來逼問,看起來廖凱是不惜一切也有從祭司口裡知道祖神之殿的下落,我想勸阻廖凱,這些信奉鬼神的祭司,早已看淡生死,就是血洗這裡也無濟于事。
将軍從後面一把拉住我,表情嚴峻的搖搖頭:“不平的路太多,你一個人管不過來,别把自己搭進去。
”
“這裡都是與世無争的人,不能為了他一己私欲,任憑他胡作非為。
”宮爵壓低聲音說。
我們還在争執,忽然聽見房間裡傳來高亢低沉的聲音,盤坐在地上的祭司頓時臉色大變,恭敬的跪拜在身後的木樁上,樣子虔誠而卑微,頭重重磕碰在地上。
那回蕩在房間裡的聲音厚重深沉,但我确定并不是房間裡的人嘴裡發出來的,我和将軍還有田雞連忙沖到屋外,祭司的吊腳樓四周都是一覽無餘的矮坡,月色下我們可以确定屋外根本沒有任何人。
聲音就是從屋裡發出,可我們驚訝的返回時,所有人的嘴都是緊閉,可那聲音依舊沒有停止,我的目光慢慢看向祭司虔誠膜拜的木樁,上面兇神惡煞的鬼神怒目圓瞪,威嚴肅穆的俯視着房間裡所有人。
“聲音……聲音是從木樁……那邊傳來的?!”宮爵擅長機關術,說有他的聽覺異常敏銳。
“裝神弄鬼。
”田雞臉一沉沖到木樁旁,繞了一圈回頭驚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