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
“對了,咱們在神殿的事我不記得,可你說過,當時我們被蟲子攻擊全身麻痹,你也沒反應,而且還救了我們。
”田雞背對着我和宮爵說。
“會不會是你血裡面有什麼,讓你百毒不侵啊。
”
“我又不是怪物,怎麼可能百毒不侵。
”
“那你為什麼被毒蛇咬了會沒事?”宮爵問。
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在神殿中為什麼那些蟲子攻擊對我沒用,看着淩芷寒命懸一線,也顧不了那麼多,一刀割破手腕,把血滴落在她腰間的傷口上。
令人震驚的是,我的血剛滴落上去,那些凝固的血塊瞬間融化,而且從淩芷寒傷口裡不斷向外湧出黑血,似乎我的血真的可以化解蛇毒。
可淩芷寒腰間的傷口蛇毒蔓延太久,隻有傷口周圍的蛇毒并清理幹淨,已經随着她血液蔓延的蛇毒無法被化解。
我想起在神殿是讓他們喝了我的血,才慢慢蘇醒過來,我把手腕放到淩芷寒的嘴邊,她已經神志不清牙關緊閉,我的血根本滴落不進她嘴裡。
“得……得有人喂她。
”我看着宮爵說。
“看我幹嘛,送佛送到西天,你當了好人當然要當到底。
”宮爵攤着手輕描淡寫回答。
“趕緊些,不然你的血就白流了。
”
再不阻止蛇毒蔓延,後果不堪設想,我一咬牙自己先深吸一口血,然後掐開淩芷寒的牙齒,嘴對嘴把鮮血喂進她口裡,連續讓她喝下好幾口,她一直抽搐的身體漸漸開始平息,就連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緩。
那些四處蔓延的蛇毒竟然神奇般的開始從傷口中倒流出來,看着淩芷寒終于有驚無險,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蓋上,然後長松一口氣,全身慵懶的坐到地上。
“我給你說,男女授受不親,這要撂在古時候,你把人家全身都看光了,而且又吸又喂的,人家姑娘家的,清白可就毀你手裡了,你就不怕她醒過來賴上你。
”田雞坐到我旁邊笑着問。
“她賴不賴上我,這我不清楚,咱要是不救她,在我們手裡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隻知道淩然絕對會陰魂不散纏上我們。
”我無奈的搖頭苦笑。
“我瞧你平時挺豁達豪氣,怎麼沾到女人就這麼擰巴,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誰教你的?你都快酸死我了。
”
“還能有誰,我家老爺子啊,打小在我面前,一張口就是,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田雞搖頭晃腦學着他爸的樣子。
“幸好,你爸沒把你教成那樣。
”我被田雞逗樂笑着說。
“他這樣知書達理的,就沒教你什麼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
“淩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宮爵一邊幫我包紮手腕的傷口,擡頭意味深長看我一眼,然後把之前田雞發現有關淩家的文書遞過來。
“後面的書頁被撕毀,可痕迹卻是新的,淩芷寒趁着我們說話的時候,把後面的内容給撕掉,她有事瞞着我們。
”
“我知道。
”我淡淡一笑,瞟了一眼安睡的淩芷寒。
“就她那點心機瞞不過我眼睛,不過淩家風雨幾百年,多少都有些秘密,我瞧淩芷寒也不是奸狡虛滑的人,想必是淩家的事不想讓我們知道,反正和我們也沒關系,何必刨根問底。
”
“淩家的事咱們就被摻合了,淩然等不到我們回去,應該會派人來找,這幾條蛇來的倒是時候,正愁沒吃的。
”田雞拿起刀,把三條蛇斬頭剝皮,生起火打算烤了吃。
“拿遠點。
”宮爵似乎對蛇尤為的害怕,即便是死的也心有餘悸。
“大老爺們,你怕什麼蛇啊,我給你說,這可是好東西,平常你想吃還吃不到呢。
”田雞笑着奚落宮爵。
我擔心淩芷寒蛇毒有反複,寸步不離守在身邊,田雞在那邊烤好蛇肉,讓我把酒遞給他,說是用花雕澆在蛇肉上去腥,我拿花雕酒的時候,不小心拉動了淩芷寒身上的衣服,裸露在外面背光滑如緞,不過有幾條粉紅色的紋路,在淩芷寒的後背若隐若現。
我有些好奇慢慢揭開上面的衣服,那竟然是一處紋身,據說用鴿子血紋身,不會被看見,隻有在飲酒後才會顯現,想必之前我用酒給淩然消毒的時候,酒滲透肌膚中把紋身給顯現出來。
“淩家有什麼秘密我不關心,但這個……好像就和我們有關了!”
我張開嘴目不轉睛看着淩芷寒腰間的紋身,這個地方對于女孩來說,極其隐私,而且還是用鴿子血紋的,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們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看見。
我喊宮爵和田雞過來,然後聽見田雞手裡酒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沒想過淩芷寒身上會有紋身,但更沒想到紋身的圖案我們竟然見過。
紋身的圖案是一條奇異的生物,頭如牛頭、身如蛇身、角如鹿角、眼如蝦眼、鼻如獅鼻、嘴如驢嘴、耳如貓耳、爪如鷹爪、尾如魚尾,任何人都會認識這生物。
那是一條威嚴肅穆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龍,隻不過和常見的龍有些出入和不同,這條龍身後面,巨大無比的雙翅展開。
讓我們想到一條遨遊九天的飛龍。
這圖案我們已經見到過太多次,宮爵找到的玉匣底部,昆侖金阙的冰雕壁畫以及青木川的墓門上。
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圖案居然會出現在淩芷寒的腰間。
這是月宮九龍舫的标志,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