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
淩然端起茶淺飲一口,漫不經心的反問:“我們有什麼事?”
我擡手晃了晃戴着的手镯,一本正經的說。
“您千萬别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芷寒也沒忤逆您的意思,她宅心仁厚隻不過是想救我們,何況淩家的事現在您也捂不住,我剛才見到了淩霄閣。
”
“……”淩然猛然擡起頭,目光銳利盯着我。
“你看見誰?”
身後的淩芷寒走上來,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淩然,他聽到淩霄閣去世,頓時痛心疾首,閉目長歎一聲。
“爸,我知道您是為我,也是為淩家好,可事情并非您想的那麼簡單,淩家早已被人觊觎了二十多年,爺爺去世并不是終結,如果我們不能把淩家的秘密公之于衆,淩家禍劫會一直延續。
”凝芷寒站到淩然面前說。
“淩然不孝,家父含冤莫白二十年,如今仙遊竟然屍骨都看不到,淩家一直恪盡職守與世無争,沒想到換來這樣結局。
”淩然義憤填膺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
“淩家向來恩怨分明,這筆賬我早晚都要和姓杜的算。
“
“掌櫃和您是故交,如今掌管有難,還望您能施以援手。
”我說。
“葉九卿怎麼也算我妹夫,同時也是我知己,他被人陷害,救他我淩然責無旁貸,不過你求我,這事我們得先說斷後不亂。
”淩然瞟我一眼聲音冰冷。
“和我說什麼?”我茫然的問。
“你戴上這手镯,就是我淩家的人,解決完葉九卿的事,你得跟我回蘇州。
”
“……”我嗖一下站起身,半天說不出話。
“我什麼時候成了淩家的人,您可是親眼瞧見,這手镯不是我戴上去的,您要我現在就還給您。
”
我一邊說一邊取,田雞在旁邊幸災樂禍:“這是讓你當上門女婿啊。
”
淩芷寒臉一紅埋頭不語,葉知秋比我還着急:“舅舅,他就是一個痞子,渾身匪氣,而且還是盜墓的,咱淩家的門檻多高啊,您要是把他帶回去,那還不丢了您的臉,也辱沒了淩家門楣啊。
”
我怎麼也取不下那手镯,聽葉知秋把我說的一文不值,都沒工夫搭理他,坐下來給淩然賠笑臉:“她這話也沒說錯,我就一個挖墓的,您把我帶回去,那淩家的臉豈不是全丢在我手裡。
”
“爸,當時情急,芷寒隻能這樣做,您别為難他。
”淩芷寒低頭聲音細微。
“舅舅,您看姐姐都說話了,咱姐可是大家閨秀而且傾國傾城,您讓芷寒姐跟着一個痞子,不是糟踐了咱姐嘛。
”葉知秋越說越急。
“你怎麼說話的,我有那麼差……”
“你閉嘴。
”葉知秋一把将我掀開,把茶端到淩然面前。
“舅舅,芷寒姐可是您親女兒,您可不能這麼随随便便就把她給耽擱了。
”
“知秋,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盜墓,甚至是厭惡,既然這小子被你說的如此不堪,你幹嘛這麼着急?”淩然接過茶意味深長反問。
“……”葉知秋一愣,突然變的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被掌櫃收養,從到這裡第一天就簽了當票,算起來他自個還真做不了這個主,凡是也得等到掌櫃回來,掌櫃不點頭,您也不能帶走當鋪裡的東西。
”一直沒說話的宮爵靠在門口漫不經心說。
“所以說,他是留下還是跟您回蘇州,都得等掌櫃回來發話。
”
“對,對,就是他說這個理,得等我爸回來,才能決定這事。
”葉知秋連忙接着宮爵的話說。
淩然指頭有節律敲擊在桌面上,睿智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忽然淡淡一笑。
“葉九卿帶走我妹妹,我就得帶走他調教出來的人,這叫一報還一報,成,就按你們說的意思辦,我就等葉九卿回來給我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