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和宋文傑剛一離開,将軍臉上的幹笑瞬間收攏,取下背包放在地上翻找。
“老東西,那畫可是我們最後的線索,你說送就送啊。
”我目瞪口呆問。
“一幫白瞎的玩意,一幅畫就讓你們分不清東南西北,還他媽扯到号令亡魂上去,再等你們說下去,指不定那扇門早晚會被你們說出陰曹地府的鬼門關。
”将軍頭也沒擡碎罵一句。
“魏叔,畫卷上的确是這個意思啊,我還真是這樣想的,那扇門應該是暗示阻隔陰陽兩界的門才對。
”宮爵蹲下身問。
“你平時挺機靈的,怎麼也跟着犯糊塗,我問你,五個飛天中有四個手裡拿着不同宗教的法器。
”将軍擡頭目不轉睛看着宮爵。
“你說是阻隔陰陽兩界的大門,那你告訴我,這門屬于哪一個宗教的?”
“……”宮爵一愣無言以對。
“佛家有地獄,道家有陰曹地府,薩滿有死人國,那個什麼權杖我就不清楚了,每一個宗教對死後的定義都不一樣。
”将軍神情嚴肅說。
“拿一個法器你們就先入為主想到什麼鬼神,虧你們也是見過些世面的,真有那些玩意,我們還能在這裡杵着?”
“别說,魏叔這話說的在理啊。
”田雞憨笑着點頭。
“老東西,你都把畫送人了,這事你得負責到底,那你說淩璇留下的畫是什麼意思?”我問。
“四個飛天拿着四個法器,我問你,尋常人心裡敬神還是敬鬼?”将軍一本正經反問。
“你這不廢話嘛,都說拜神,誰聽過拜鬼的,當然是敬神。
”我不以為然回答。
“那成,你說你敬神拜神,那你說,你是怕神還是怕鬼?”将軍意味深長繼續問。
“……”我眉頭一皺,撓撓頭尋思半天。
“還真是啊,敬神的固然是多,可怕鬼的卻更多。
”
“這不就對了。
”将軍雙手一拍說。
“四個飛天手裡拿着的法器都是用來号令亡魂的,鬼都要聽這些飛天的,你說說人敢不敢不聽?”
“魏叔的意思我懂了,唐初時期西域地區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國家,但這些國家各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其中最為廣泛的莫過于畫卷中那四個飛天所代表的宗教。
”淩芷寒恍然大悟的樣子。
“就是說有人在利用對鬼神的敬畏操控當時西域的人。
”
“就當你們說的有道理,那還是無法解釋中間那個飛天雙手托舉的門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有些迷惑。
“你不但心瞎,連眼睛都瞎了。
”将軍重重歎口氣。
“老東西,那你說,門是什麼意思?”我問。
“畫卷上有一扇門,而這裡的壁畫内容和畫卷一模一樣,說明壁畫上也有一扇門。
”将軍有些不耐煩的回答。
“門能有什麼意思,門是關着的,你不知道打開啊。
”
“怎麼打開?”田雞詫異的問。
将軍從地上站起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探鏟,遞到田雞的面前,指了指殘毀的壁畫:“撬開!”
“……”我怔了一下,重重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這麼簡單的事居然繞了這麼大彎子,我怎麼從一開始就沒想到,淩璇留下畫卷,就是為了引發現的人來這裡,目的顯而易見。
難怪将軍要把葉知秋和宋文傑支開,想要開啟這扇門就得損毀壁畫,他們兩個在估計死活都不會同意,特别是宋文傑,以他木讷的性子,指不定會和我們拼命。
“撬開?!”田雞大吃一驚,喉結蠕動一下。
“這可是幾千年的東西,毀在我手裡,這要回頭讓知秋知道,我還能有好日子過,何況,真毀了咱們還出的去?”
“沒聽宋文傑怎麼說的,咱們幹的事,死一次都不夠,也不差再多一件了。
”我把探鏟塞到田雞手中。
“再說,拿人手短,這地方宋文傑帶我們來到,出了事前面還有他扛着,何況這壁畫還能看?留着也沒用,真迹都送給他了,宋文傑還能說什麼。
”
“你這麼有本事,你來。
”田雞把探鏟遞到我面前。
“你知道的,我不怕事。
”我尬尴的笑了笑。
“就是葉知秋知道是我幹的,她那張嘴會不停叨叨,我拿她沒轍,你就當幫我擋劫。
”
砰!
話還沒說話,就聽見碎裂的聲音傳來,轉頭看見宮爵二話沒說一腳踹在壁畫上,瞟着我們的目光透着鄙視。
我無力的苦笑,算起來咱們幾個人裡面,也就他不怕葉知秋。
“兩個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