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神宮貫穿南北以中軸線分布,石門在正南面,出口一定在正北方向,在将軍他們的掩護下,我們快速向北方撤退,果然很快就印證了我的猜想,于我們進來的石門對于的方向,有一扇通往後面并且開啟的石門。
宮殿裡已經進入太多奇窮兇獸,這些暴戾的兇物肆無忌憚撕咬着倉皇撤逃的人群,我們親眼看見一個稍微跑慢幾步的人,被追上的奇窮一口咬住肩膀,尖銳的牙齒輕而易舉陷入他身體中,痛苦的哀嚎響徹大殿。
窮奇輕輕松松就把那人咬了起來,猙獰恐怖的獸首向後一甩,那人騰空飛去,還沒等落地,後面四隻奇窮跳起紛紛咬住不同的部位,就在半空中活生生将那人撕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幸虧有槍法精湛的将軍,從容不迫阻擊向我們靠近的兇獸,可從洞口進來的奇窮兇獸太多,就靠我們這些人根本應付不過來,剛跑了幾步,身後的退路已經被兩隻奇窮堵住。
如今我們前後受敵,将軍一人根本應接不暇,田雞從包裡掏出炸藥,剛打算扔出去炸我們身後的奇窮,忽然間我聽到如同大雨傾盆的聲音,擡頭望向上面頓時驚恐的張開嘴。
從洞口進來的已經不隻是奇窮,那數以億計的黑金屍甲,就像是一條黑色的瀑布一般,從洞口飛流直下,這就是宮爵之前聽到的那些爬行聲,或許面對奇窮我們稍微還能抵抗一下,但如今黑金屍甲襲湧而至,那艘本來金碧輝煌的巨船,頃刻間完全被一片黑霧所籠罩,這讓我想起畫像中,那個手持權杖的冥飛天,在她身體四周同樣也蘊集這樣的黑霧,很難去想象,當時淩璇居然是站在黑金屍甲之中。
大量的黑金屍甲垂落入巨船之中,那些用來懸吊的繩索搖晃的更加厲害,漸漸我聽見有絲絲斷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懸浮在宮殿上方的巨船和木雕九龍開始劇烈的搖晃。
我拉着前面的将軍,示意所有人往後退,我似乎預感到什麼,果然巨船因為無法承受數以億計黑金屍甲的重量,轟然一聲中,和那九條木雕羽龍,随着斷裂的繩索坍塌,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好些沒來得及跑開的人和不知畏懼的奇窮當場被砸成肉泥。
而那些黑金屍甲也随之從天而降,過往之處頃刻間,地上血泊中的屍體隻剩下觸目驚心的森森白骨,我們達到萬象神宮時,加上白近的人一共有五十多個,如今剩下不到一半。
地宗宮無險可守,已經失去了屏障的意義,堵住我們去路的兩隻奇窮,也趁機發起攻擊,将軍眼疾手快轉身一槍擊斃其中一隻,可再次扣動扳機,卻發現槍裡沒有子彈。
奇窮已經近在咫尺,白近和我們射出的子彈根本無濟于事,奇窮張牙舞爪向我們撲來,這麼短的時間,将軍即便動作再快,也來不及換上彈夾。
千鈞一發之際,田雞突然上前一步,迎着撲襲而來的奇窮,他竟然隻進不退,高高跳起握緊拳頭迎敵而上,這兇獸連子彈都奈何不了,田雞赤手空拳,看他樣子竟然比對面兇神惡煞的奇窮還要狂暴。
我心裡一驚,田雞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以卵擊石,可眼看奇窮血盆大口就要咬住田雞的刹那,田雞居然跳的比奇窮還要高,從上石破天驚一拳重重擊打在奇窮的獸首上,勁氣強勁感覺我們四周所有氣息都随着田雞這一拳在流動。
我們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田雞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威力如此驚人,一拳下去我們當即聽見奇窮獸首碎裂的聲音,那猙獰恐怖的頭硬生生被田雞打的變形。
奇窮甚至都沒發出聲音,轟然倒在地上,耳鼻中鮮血直冒,一雙之前還目露兇光的眼睛,如今全都爆裂開,我們完全吃驚的愣住,我很難去估量,田雞這一拳該有多大的氣力,居然一拳斃命活生生打死一頭奇窮!
“龍尊拳?!”白近大吃一驚看向田雞。
白近說他年輕的時候也練過武,龍尊拳是南拳一種,由稱為斷橋拳,其精義是,有橋斷橋,無橋生橋,注重練神,其拳勢大力沉據說可以一拳斷橋因此得名。
“我也算是練家子,這拳法我聽聞,可沒想到龍尊拳威力如此驚人,這需要極高的臂力,一般人根本練不成,即便是學會也無法将龍尊拳發揮到極緻,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不過,此拳不外傳,你怎麼會龍尊拳……”白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田雞,聲音越說越小。
認識田雞的時候,他正被一群人圍困,可沒人能近其身,那個時候我和宮爵就知道田雞功夫了得,可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厲害,田雞雖然憨厚,可性子很暴躁,不招惹他的時候,田雞就是一塊榆木疙瘩,要是惹火了……
我看看地上那具奇窮的屍體,忽然感覺如今站在前面,雙手握拳一臉忿怒的田,那氣勢就如同一尊殺神。
我都有些後悔,平時不該老捉弄他,要是那天把他惹急了,這要一拳打在我身上,根本撿都撿不起來。
“賊你媽,老子就想撬幾塊玩意帶回去,非他媽讓老子不安生,我招你還是惹你了,那麼大一艘船,說毀就給毀了,上面白玉都碎成渣,屁錢都不值,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