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尾帝蠍把我們逼在死角,連續發出三聲刺耳的怪叫,大部分蠍群像是能聽懂,井然有序立刻沿着升起的平台快速向上面爬去。
葉知秋和淩芷寒她們雖然可以通過平台被送出萬象神宮,可這些蠍群一樣能出去,在沙漠裡,她們和白近還有步東遠,面對蠍群必死無疑。
我抽出火柴,宮爵和田雞釋然的笑着對我點頭,擦燃火柴的瞬間,一隻攝魂蠍突然對我發起攻擊,距離太近,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手背被狠狠的蟄了一下。
這東西别看個頭不大,被蟄到鑽心的痛,手裡的火柴也掉落在地上,我抓起攝魂蠍,一把在手裡捏成粉碎,還不解氣,擡腳沖着面前地上密密麻麻的蠍群猛踩。
“炸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我從地上拾起火柴憤憤不平說。
“你,你怎麼能動?”宮爵疑惑的看着我。
“為什麼不能……”我剛開口就愣住,步東遠說過,攝魂蠍最詭異的地方,并不是它們的蠍毒緻命,而是能讓人瞬間麻痹僵硬,之前我們在蠍巢也見識過攝魂蠍的恐怖。
我看向剛才被蟄傷的手臂,傷口周圍雖然紅腫疼痛,但閃耀着熒光的蠍毒卻順着鮮血被排擠出來,我遲疑的愣了一下,在祖神之殿的時候,我們遭遇到蟲子攻擊,所有人全都中毒,唯獨我安然無恙。
記得當時溫儒說我的血液可能特殊,還在疑惑的時候,對面的血尾帝蠍突然向我們沖來,龐然大物的身軀勢不可擋,田雞一把将我推到身後,宮爵伸手扶住我。
田雞順勢抄起一根木樁,他右手挫傷嚴重,僅能靠左手力不從心的握緊木樁,還沒來得及提起來,血尾帝蠍的巨鉗揮舞過來,輕而易舉把木樁夾斷,另一個巨鉗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向田雞頭夾去。
“點火!”
田雞已經沒有能力再抵禦,生死關頭他大聲對我喊,我拿着火柴遲疑了一下,隻要我稍微用力擦下去,這裡所有的一切瞬間便會灰飛煙滅,但最後我卻張開五指把手擡了起來。
血尾帝蠍的巨鉗襲擊過來的時候,田雞下意識閉上眼睛,可好半天沒有動靜,田雞眼皮蠕動幾下,緩緩睜開的時候,我看見他心驚膽戰吓的一動不動。
血尾帝蠍的張開的巨鉗就懸停在他頭顱不到三寸的地方,布滿在巨鉗上鋒利的鋸齒,幾乎就貼在田雞的頸子上,血尾帝蠍隻要稍微用力,田雞瞬間就會身首異處。
田雞驚恐萬分的愣了半天,對面的血尾帝蠍遲遲不動,我看見田雞猶豫了一下,緩緩從巨鉗中把身體移開,動作僵硬的轉身看見擡着手的我。
“讓你點火,你,你擡着手幹嘛?”田雞聲音顫抖的問。
我的血好像真的有些奇怪,感覺有點百毒不侵的效果,非但如此,在祖神之殿中,最後我們遭遇蝴蝶女王的襲擊,也是在絕境的時候,女王似乎對我的血極其的畏懼,甚至都不敢靠近。
所以我賭了一把,如果我的血能讓同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王都懼怕,或許對面前這隻血尾帝蠍同樣有效果。
沒想到真是這樣,就是在我手擡起的那刻,血尾帝蠍突然停止了攻擊,它那雙隐藏在堅如磐石硬甲下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我,透出的目光不再是殘暴嗜血,反而是一種無所适從的不安。
我見竟然真的有效,把田雞拉回到身邊,伸着手試探的向血尾帝蠍向前走了一步,那無堅不摧的龐然大物居然惶恐的向後退,它身邊的蠍群也跟着退縮。
“你,你怎麼做到的,這東西咋會怕你?”田雞目瞪口呆的問。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對田雞解釋,他本來在祖神之殿已經見識過我抵禦蝴蝶女王,可惜在祖神之殿發生的一切,田雞完全不記得丁點。
“一時半會說不清,别傻愣着,你和宮爵往上爬,我先拖着蠍群。
”我焦急萬分說。
我再往前走一步,在記憶中,蝴蝶女王對我的血液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我想把血尾帝蠍和四周的蠍群先逼退到天堂下,開始多少有些不确定,但看着血尾帝蠍驚慌失措搖晃着身體,嘴裡發出煩躁不堪的聲音,我向前一步,它和蠍群就退一步。
漸漸我膽子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把它們逼下去,忽然間,原本近乎于臣服的血尾帝蠍突然重新變的暴戾,我清楚的發現,它的目光又恢複了狂暴,好像它突然失去對我的懼怕,從岩壁邊摔落蠍群卷土重來。
我距離血尾帝蠍太近,在這個龐然大物的怪物面前,甚至連閃避的機會都沒,驚慌失色看着近在咫尺的怪物向我撲來。
這一次兩隻巨鉗,連同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色蠍尾,迅猛殘暴的同時向我揮舞過來,我下意識把手擡的更高,可丁點反應都沒有,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僵硬在原地。
血尾帝蠍沖過來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席卷的空氣,形成一股強大的風沖襲向我,巨鉗上的鋸齒和血紅的尾刺呼嘯而至,我咬着牙偏頭本能的閉上眼睛。
我原本以為這些東西切割在身上應該是難以描述的痛,可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我慢慢眯起眼睛,再一次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