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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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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葫蘆島是一座海島,頭大尾小,中部狹長,狀如葫蘆而得此美名,葫蘆島西接秦皇島,北通錦州,素有關外第一城的美譽。

     島如其名,凄美而有禅意,菩提樹随風搖曳,婆娑之間,葉舞清風,一派祥和,不愧為北方仙島,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海邊的漁村,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大海,最讓人難忘的是這裡的海灘,沙細而柔軟,水藍而澄澈。

     陽光如絲般劃過湛藍的海水,帶回對海洋遠古的記憶,風吹過雙腳,一絲海的氣息,展開雙臂,這裡便是天堂。

     久違的甯靜讓人心曠神怡,若不是前面的田雞拿着檔案核對地址,我都快忘了那些煩心的事,宮爵在旁邊碎罵了田雞一句,不解風情。

     來的一路上,杜亦交給我的那份檔案,我翻來覆去看了不下百次,早就倒背如流,何況上面的内容并不多,我一直在心裡揣測,杜亦給我這份檔案的用意,或者說檔案中叫紀逸傑的這個人,到底和我們有什麼關系,不過從杜亦把檔案交給我時,鄭重其事的表情也不難推斷,這個人想必極其重要。

     直到我們看見和檔案上記載地址一樣的門牌時,那不過是一間尋常的漁村小屋,外面挂曬着剛修補好的漁網,風幹的鹹魚在海風中起伏飄蕩,很普通的漁村人家,看不出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宮爵推了推田雞,讓他敲門,從屋裡走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黝黑的臉頰和粗糙有力的大手,典型的海邊打魚人。

     “找誰?”男人有些拘謹,臉上透着茫然的憨厚。

     “請問紀逸傑是不是住這裡?”淩芷寒上前客氣的問。

     “我爸?你們找他幹什麼?”男人從屋裡走出來,在身上擦拭充滿魚腥味濕漉漉的手。

     “哦,之前從他手上買過魚,今天順便過來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海貨。

    ”其他人都一愣,這一路都在琢磨這個叫紀逸傑的人,卻偏偏忘了見面以後該怎麼說,好在我反應快,笑着回答。

     “你們在我爸手裡買過魚?”中年男人來回打量我們,有些迷惑的撓撓頭。

    “不對啊,我爸不打魚啊。

    ” “你,你爸幹什麼的?”田雞問。

     “他是說書的。

    ” “……”一時間我們都怔住,杜亦讓我們來見的是一個說書人,顯然我們沒做好準備,這一上來就說錯了話。

     “你們來買魚的時候,應該剛巧我不在家,所以認識我爸,不過沒關系,你們想買什麼給我說也一樣,我爸身體不好,現在還在醫院呢。

    ”男人憨憨一笑,居然沒反應過來。

     “我們不是本地人,上次是來葫蘆島玩,紀叔真是好人,給我們說了這裡好多事,臨走還送了我們不少海貨。

    ”淩芷寒反應更快,連忙接過話說。

    “說好下次來,一定來看望紀叔,沒想到他生病了,怎麼也得去看看。

    ” 對面的男人一看就是本分的老實人,聽淩芷寒這麼說,滿口道謝,他叫紀天華,是紀逸傑的獨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帶我們去醫院,等到了醫院門口,擡頭看見竟然是精神病醫院。

     “紀叔他,他得了什麼病?”我詫異的問。

     “這裡出了問題。

    ”紀天華指了指頭,黯然的歎口氣。

     我們面面相觑的對視,杜亦讓我們來見的人,居然腦子有問題,原本還指望從紀逸傑口中問出點什麼,一個被關在精神病院的人,腦子都不清楚,我們又能問出什麼清楚的東西。

     上到三樓,紀天華指着站在窗邊的老人,告訴我們那就是紀逸傑,我們走過去的時候,看見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把床單披挂在身上,目光呆滞,一動不動盯着窗外,嘴角斜斜流淌着口水。

     走近時,淩芷寒還被吓了一跳,紀逸傑除了那雙渾濁的眼睛,滿臉蒼白如紙,像是一個死人。

     “他,他怎麼會這樣?”田雞毛骨悚然的問。

     “不清楚具體的原因,我們推測病人有輕度臆想症,他每天把牆灰刮下來,塗抹在臉上,然後就這樣一動不動站在這裡。

    ”旁邊的醫生給我們解釋。

     啪! 一聲驚響把我們都吓了一跳,一直僵直不動的紀逸傑突然重重一巴掌拍在窗台上,手一擡,架勢有模有樣來回走了幾步,之前那渾濁的眼睛似乎又恢複了些光彩,一開口,聲若洪鐘抑揚頓挫。

     話說漢獻帝建安十二年,曹孟德繼續追擊向東北逃竄的袁紹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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