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的身體像是想掙脫,紀天華好不容易才把他扶住,然後告訴我們。
“上次在我家不是說過,紀家先祖成了仙人,既然都變神仙了,當然是飛升,所以紀家子弟就修了這個衣冠冢,别看現在紀家沒落,聽老一輩人說,代代相傳紀家在戰國時期,可顯赫一時,先祖是各國君王競相邀請炙手可熱的方士。
”
“方士?!”我們異口同聲問出來。
紀天華估計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點點頭,我們相互對視一眼,戰國時期,方士盛行,最早有高誓、門羨之流,從陵墓建築布局看,若紀家先祖是方士,那甚至比高誓他們還要早出現。
可巧合的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候公也是一名方士,偏偏紀家傳聞中的寶藏,或許又和月宮九龍舫有關,不知道,紀家先祖和這個候公之間有沒有關系。
“我看這石碑上沒刻字,紀家祖先就沒留下生平什麼的?”我很随意的問。
“别說生平了,就連名字也沒留,到現在我們紀家子弟,連祖先叫什麼都不清楚。
”紀天華搖頭。
他話剛說完,一直執意在他手中掙紮的紀逸傑終于掙脫,步履闌珊突然從我們身邊穿過,向後走去,回頭才看見紀逸傑去的地方,就是之前我們發現的那處圓形碑石。
當紀逸傑觸摸到碑石,渾濁的眼睛瞬間恢複了一些光澤,那樣子我曾經在醫院見到過,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紀逸傑重重一巴掌拍在碑石上。
抑揚頓挫铿锵有力的聲音又從他嘴裡傳來。
說的依舊是《曹操北征烏桓》的選段,和上次一樣,前面很流暢聽的人如同身臨其境,可說到後面,紀逸傑又忘了詞,但這一次他沒有重複,而是一次又一次重重擊打在石碑上,樣子有些焦急和激動。
“紀叔這是在幹嘛?”宮爵問。
“我爸精神不正常後,天天往祖山跑,那夜大雨,他偷偷上山,因為路滑摔倒,就是撞在這石碑上受的傷,這可是先祖留下的碑石,我爸怕是驚擾了鬼神,才有這報應。
”紀天華重重歎口氣說。
我走上去想要拉住神情激動的紀逸傑,可他用力甩開我的手,還是接連不斷拍打在石碑上,一次比一次用力。
“你剛才說這石碑是紀先先祖留下的?”我突然靈光一閃轉身問。
“是的,可惜一個字也沒刻,據說紀家寶藏傳聞的那句話,就是和這石碑一同被先祖流傳下來。
”紀天華點頭回答。
“該不會……這碑石裡面有玄機吧?”淩芷寒說。
“有啥玄機,這都上千年的事了,紀家子弟中好事之徒也不少,惦記什麼寶藏的大有人在,原來的石碑你們是沒瞧見過,都被這些不孝子摸光滑了,也沒瞧出什麼名堂,也不知道哪家子弟,估計想寶藏想瘋了,膽大妄為竟然偷偷把石碑給鑿開,可裡面什麼都沒有。
”紀天華搖搖頭對我們說。
“現在這石碑,是後來重建的,不過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
我在心裡若有所思,看起來秘密并非是在石碑裡,可紀逸傑顯然是發現了什麼,從他現在的反應看,或多或少都應該和這碑石有關才對,再問下去,我擔心言多必失,會引起紀天華的懷疑。
這個時候,一直怕打石碑的紀逸傑又開始重複說書,内容還是一樣的,重複了好幾次,都是在相同的地方停止,看他的樣子越來越煩躁心急。
“紀叔幹嘛一直說段評書?”我問。
“不知道啊,我也奇怪了,我爸最拿手的選段也不是這個,可就從他受傷後,清醒過來開始,變接連不斷重複這個選段。
”
“紀叔每一次都說到曹操凱旋而歸就停住,估計是忘了詞,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