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拉一下試試,反正我們沒什麼好擔心的,已經沒有回去的路,剩下的食物和淡水也不多,要麼留在這裡等死,要麼就開啟機關。
”田雞看看我們一本正經說。
“撐死大不了碣石宮坍塌,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賭賭運氣,何況宮爵都說沒問題。
” 田雞的提議有些盲目,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贊同的,但仔細想想田雞說的也沒錯,如今我們的處境,也隻剩下盡人事聽天命的地步,想了想,我認同田雞的想法,回頭看看宮爵和淩芷寒,他們也點頭。
田雞深吸一口氣,讓我們都退後幾步,他握着把手上用力一拉,畢竟誰也不清楚,機關被觸發後會發生什麼,大家都緊張的站在原地。
把手被拉下後,我們聽見從地底傳來一聲金屬轉動低沉的聲音,很細微但卻很清楚,那聲音撞擊在我心房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還很小逐漸變大,好像離我們越來越近,最後簡直就在我們腳下轟鳴,我下意識蠕動喉結,但那聲音忽然有戛然而止。
我們依舊沒有人說話,像是毫無目的的等待。
嘣! 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然後我們看見左右兩邊的第一排繃緊的鐵鍊低垂下去,一連八聲巨響後,所有的鐵鍊都垂在金殿中,我正想說話突然地動山搖,整個金殿劇烈的晃動起來,但這搖晃僅僅持續了一下後就停止,我們警覺的看着四周,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什麼動靜。
但我很肯定,這一次的搖晃和之前火山噴發的震蕩完全不一樣。
被拉下的把手并沒給我們開啟那副壁畫,看着那些低垂的粗大鐵鍊,我和宮爵對視一眼,心裡都很清楚,之前這些鐵鍊是固定好的,不過現在已經斷裂了,但結果并不壞,至少碣石宮并沒有塌下來。
我們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我隻重重歎口氣,田雞靠着黑色的壁畫,看他的樣子很憋屈,轉身重重一拳打在壁畫上發洩,然後聽見他哎呦一聲。
“破劈畫也欺負老子。
”田雞呲牙咧嘴捂着手,鮮血冒了出來,剛好滴落在壁畫上。
“你傻啊,好好的對一堵牆撒氣,傷了自己吧。
”我拿出紗布讓他包紮。
“這牆也太硬了吧,什麼破石頭做的啊。
”田雞一邊包紮一邊納悶。
“按理說,我這一拳下去,不要斷石,至少也該裂開才對,這石頭居然沒反應?” 我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宮爵慢慢走過來,我竟然在他眼神中撲捉到一絲驚恐,這表情我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過。
“我剛才……剛才好像看見壁畫動了?!”宮爵有些不确定的樣子。
“壁畫?動了?”我詫異的笑着,田雞失控我還能理解,宮爵居然也會反常,一副壁畫怎麼可能會動。
宮爵一向冷靜,有時候想開他玩笑都找不到機會,我正想奚落他,忽然發現淩芷寒望着我後面,眼睛和嘴同時瞪大,我心裡一驚,轉過頭去,整個身體不由自主抖動一下,臉色一片蒼白,身體僵硬似乎有些不聽使喚。
田雞低頭包紮傷口,以為我們在和他說下,擡頭看見我們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我就出出氣,你們别擔心,就破了點皮,多大點事,瞧你們緊張成啥樣了,臉都白了。
” 我們僵硬的呆立在原地,事實上我們并沒有去看田雞,我們都看着他身後的壁畫。
這副壁畫很簡單,上面一個月亮,下面一個太陽,都是用赤紅色所繪,實在是太大,我們隻有擡頭才能看清楚,整副不明白用意的壁畫看上去有些陰森詭異。
不過現在這壁畫上的太陽已經從赤紅色變成了金色,宛如一輪真正挂在天空碩大的太陽,隻不過我們三人都看見這金色的太陽中間有幽深陰暗豎立的瞳孔。
這是一隻眼睛,一隻緩緩睜開充滿殺戮和戾氣的眼睛。
面首有日月雙瞳的東西我剛好知道一個,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六神諸山,淪漣大壑。
北風勃來,簸蕩不息。
帝命巨鳌,更負危揭。
冠簪東出,以為碣石,燭龍雙眸,以為日月。
燭龍! 我們拉下的把手沒有發現隐蔽的通道,但卻放出了
燭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