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喬方分開後,我們三人一時間不知所措,說實話,葬花溪那地方的确有些陰森詭異,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再回去。
可田雞硬氣,沒要喬方的錢,我們吃了一頓飽飯,可身上依舊身無分文,除了回秦展顔哪兒,實在沒地方可以去。
“解天輝這人身上有太多秘密,可惜我們已經問不出結果,可解天輝幹嘛要給白叔留信,讓我們送他回葬花溪,而且解天輝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死在碣石宮。
”我來回走了幾步深思熟慮說。
“就是說,什麼事都在解天輝的預計之中。
”
“解天輝也知道我們一定會送他到葬花溪。
”宮爵說。
“我反應慢,腦子轉不過來,你們到底想說什麼?”田雞一頭霧水。
“既然解天輝什麼都能算到,他引導我們去碣石宮,又帶我們逃離,最後又讓我們帶他屍體到葬花溪,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每一步對解天輝來說都是有目的。
”
“去碣石宮,是為了讓我們知道十二祖神安息的神廟所在,那送他屍首到葬花溪又是為了什麼?”田雞問。
“不知道,應該還有什麼我們不知曉的事。
”宮爵搖搖頭說。
“看樣子,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再回去。
”
我看見田雞喉結蠕動一下,其實我心裡也怕,聽喬方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心裡都發毛,解天輝的棺材送到後,也不見秦展顔張羅下葬,就安放在花園後面的屋子裡,也不知道秦展顔打算幹什麼。
那麼大一套房子,就住着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想想都瘆的慌,而且秦展顔走路都聽不見聲音,還有那孩子,我總感覺他眼神太詭異,每次和他對視,都感覺後背隐隐發涼。
我們幾乎是硬着頭皮回到葬花溪,天空雷閃陣陣,時不時一道閃電照亮了眼前這座斑駁陳舊的古宅,看上去更加陰森詭異,門是開着的,大半夜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嘎吱一聲推開門,裡面一片漆黑,我們怯生生走進去,四合院裡沒有燈光。
田雞拉拉我衣角,花園後面有燈光若隐若現,那是停放解天輝棺材的那間房子,我們對視一眼,壯起膽向花園走去,房間中的燈光透過花園裡花草的縫隙明滅。
走到房間門口,發現房門虛掩,敲了幾下裡面也沒人回應,我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房間中的燈光很昏暗,可能是接觸不良的原因,燈光一直在閃爍,屋外的風吹進來,那盞燈輕微的擺動,我們的影子也随之在房間中不斷被拉長。
“棺材,棺材開着。
”宮爵擡手說。
解天輝的棺材是我們擡進來的,可如今棺材蓋卻被打開,往前走了一步發現腳下濕漉漉,像是被什麼東西粘連住,我低頭一看,頓時心驚膽戰。
整個地面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迹,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幹幹淨淨,血迹越是靠近棺材越多,我們幾乎是屏住呼吸,走到棺材邊。
棺材裡面和這間房子一樣,像是發生過厮殺,裡面血迹斑斑,更讓我們震驚的是,解天輝的屍體不見了。
“解天輝都死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血?”田雞心有餘悸小聲說。
“這麼遠送他回來,這,這哪兒像是安葬啊,怎麼瞧着像屠宰一樣。
”
“裡面是什麼?”宮爵擡手問。
他指的地方,是這間房子的後面,被一層厚厚的紗幔阻擋,從棺材中流淌出來的血迹,一直蔓延到紗幔的後面。
我蠕動一下喉結,怯生生往前走,分不清是好奇,還是膽子大,很想看看紗幔的後面到底有什麼。
一聲驚雷在屋外響起,我們一直全神貫注紗幔後面,突如其來的聲響,差點沒把我們吓的跳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昏暗的燈也突然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感覺田雞慌亂的在身上摸索,應該是在找打火機,到處是血的房間中,還有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明明死掉的解天輝也不翼而飛,站在這樣的房子裡,本來就毛骨悚然,現在又沒有了光亮,我感覺都快聽見心跳的聲音。
田雞終于摸出了打火機,因為太慌張,劃動了好幾下都沒點燃,哐的一聲,估計是他手抖的厲害,火機掉落在地上,我們連忙蹲下身去找。
咔嚓。
一道叱咤的閃電瞬間照亮了整間房屋。
我們蹲下的影子被長長的拉升在紗幔上,可我突然發現,紗幔上映出的一共有五道影子,除了我們三人之外,還有一高一矮的兩道。
我心裡猛然一驚,宮爵和田雞也意識到,我們身後有人,顫巍巍轉過身去,我們三人幾乎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人拿着一支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