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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河東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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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受委屈的小女人,掄起拳頭有氣無力往應悔元身上敲。

    “姓應的,你現在長本事了,敢沖着我發火,今兒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我就……” 女人不講理還真是挺吓人,邊說邊在地上找剛才那把槍,應悔元焦頭爛額,重重歎口氣,緊緊抓住女人,臉上又堆滿歉意的笑意:“别氣了,我這樣做,不也是為了他好,我怎麼會吼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 這女人的演技簡直登峰造極,前一秒還尋死覓活,應悔元剛軟下來,女人立馬頤指氣使:“知道你不好就對了。

    ” “媽,是我不好,不關爸的事,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

    ”田雞拉着女人的衣角賠笑。

     “你也知道他是為你好,從小教你三綱五常,忠孝仁義禮,你現在倒好,往的幹幹淨淨,居然大逆不道,拿着瓷片敢挾持你爸。

    ”女人打開田雞的人,一臉嚴厲。

    “跪下!” 田雞二話沒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和宮爵還有薛心柔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硬是沒回過神。

     拿着瓷片敢挾持你爸…… 我在腦子裡轉了半天,一直默默回想這句話,宮爵張着嘴,蠕動幾下大為震驚:“應悔元是田雞的爸?!” “父子相殘?”薛心柔吐着舌頭說。

     我撓撓頭,把遇到田雞後所有事連起來想了一遍,他在我們面前一直坦蕩,唯獨關于他家人的事,卻絕口不提,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也被他硬生生給咽回去,他不說,我和宮爵也沒問,尋思應該是有難言之隐。

     我們把田雞當兄弟,他家人是誰一點也不在乎,不過從去昆侖金阙前,我倒是有些奇怪,身份神秘的金主似乎認識田雞,那個時候我就隐隐感覺不對勁,金主怎麼會認識一個挖墓的窮小子。

     而且不關是金主,後來認識的人裡面,花惜雙也特别注意過田雞,我記得花惜雙說過田雞長的像她認識的一個人,如果我沒猜錯,花惜雙說的應該是田婉清,仔細看,田雞像極了田婉清。

     還有他的名字,我怎麼也沒想到田雞會是應悔元的兒子,畢竟一個姓田一個姓應,原來田雞是随着田婉清的姓。

     在金陵的時候,我們三人身無分文走投無路,田雞拿着一塊破石頭就能在涵春軒賣了兩萬,這事我一直在琢磨,還真以為是姜無用看走了眼。

     原來是姜無用認出了田雞,應家的獨子,早晚有一天應家所有家業都是他的,不要說兩萬,田雞開口要多少,姜無用一個字也不會少。

     田雞說他殺了應悔元的獨子,事實上這話他還真沒騙我們,我記得田雞曾經告訴過我們,他家老頭子忠厚仁義,想必對田雞也是寄予厚望,結果田雞居然幹的是挖墓盜寶的營生,對于應悔元來說,這和殺了他兒子沒什麼兩樣。

     何況我初見應悔元時,僅僅因為沉香木長歪了,他可以眼睛都不眨,把一顆價值連城的樹砍斷,可見此人眼中容不得半點瑕疵,記得當然應悔元說過,歪木成不了棟梁,而在他心中,不能成為棟梁之才的怕是田雞。

     至于擊敗田雞的那名中年人,在萬象神宮時,白近說過,龍尊拳需要極高的臂力,一般人根本練不成,即便是學會也無法将龍尊拳發揮到極緻。

     白近認識一個人,不過,此拳不外傳,我想白近說的那人便是那位中年人,他是田雞的師傅,田雞的一生功夫都是他傳授,難怪田雞站在他面前躊躇不甯,田雞憨厚老實,和師傅過招,他當然不會全力以赴,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是那位中年人的對手。

     最後是花惜雙,這個女人消息靈通,想必從她第一眼看見田雞開始,就已經有所懷疑,估計她老早就派人調查過田雞的底細,早知道田雞和應悔元的關系。

     我一直沒想明白,花惜雙就是再貪财,什麼該賺什麼不該賺,像她這樣聰明的女人絕對清楚,她把我們出賣給應悔元,雖然在應悔元這裡讨到好處,但葉九卿可不是善茬,其他我不敢說,我若真出了事,葉九卿絕對不會放過花惜雙,她即便有通天的本事,葉九卿就是拼了他那條老命,也不會讓花惜雙有片刻安生。

     花惜雙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她把田雞交給應悔元,虎毒不食子,何況還有一個河東獅田婉清在,田雞頂多就是被責罵幾句,說到底,她兩邊都沒有得罪,事情還辦的漂亮。

     我重重歎口氣,敢情知道田雞底細的人大有人在,而和他一直生死與共的我們卻蒙在鼓裡。

     “王八蛋,你小子也太不厚道,老子命都不要救你,尋思你一直藏着掖着。

    ”我越想火越大,指着跪在地上的田雞,張口就罵。

     田雞如今自身難保,愁眉苦臉偏頭瞅我們,手在下面直晃,估計是示意先别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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