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從背後響起,他步伐穩健的走上去,手拍在我肩頭。
“不過,我的命是他救的,而且不止一次,我相信在任何時候,他都會義無反顧保護我們,他不是好人,可他是我的朋友,一個可拖生死的朋友,我也不認識你說的一号首長,我認識的是顧朝歌。
”
“對,我認識的隻有顧朝歌,他是我兄弟,你說的人我沒見過,也沒興趣知道。
”田雞也走上來,他的手也按在我肩膀上。
“你說的一号首長,和我認識的顧朝歌明顯是截然不同兩個人,除了長相一樣外,我沒看出來他們還有什麼相同的地方,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想你是找錯了人。
”薛心柔對鄧青說。
“人就是這樣,永遠隻會相信和接受自己願意接受的事。
”鄧青深邃的目光先是看看我,然後逐一打量房間中其他人,神情多少有些失望,最後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你呢,你怎麼想的?”
“我叫顧朝歌,我不是你要找到的人!”
我斬釘切鐵的回答,聲音堅決而肯定,我從來沒有欺騙過自己的朋友和親人,但這一次……
我說了謊!
我并不肯定自己到底是誰,亦如我在海底碣石金宮時,戴上金絲面具的那刻,我唯一的感覺是真實,那個被喚醒的邪惡殘暴的自己,讓我前所未有的感覺到真實。
那個虐殺赤井嘉隆的我,就如同鄧青描述中的一号首長,如今我身邊的親人和朋友,都相信我是有情有義的顧朝歌,可他們并不知道,在碣石金宮的時候,戴着面具的我,心裡有一種想要殺掉所有人的欲望。
包括宮爵和田雞……
他們看見的顧朝歌未必就是真實的,我言不由衷的否定鄧青的話,但我心裡卻并不這麼堅定,或許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我,連我現在都有些後怕,我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我會不會真的變成鄧青描述中那個人。
我現在唯一還能做的就是極力的否則,因為我不想失去這些朋友和兄弟,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自己蛻變成那個陌生的自己。
“你的故事也講完了,朝歌為父報仇才會盯上你,既然事有蹊跷,你也算不上朝歌的殺父仇人,恩恩怨怨就在這裡一筆勾銷。
”葉九卿松開我,目光堅定的直視鄧青。
“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你要麼放我們走,要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鄧青的神情變的頹然,估計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他預期的方向,一言不發低垂着頭,房間再一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葉九卿對我們點頭,示意離開這裡,走到門口時。
“等等。
”鄧青聲音低沉。
我們回頭看向神情凝重的鄧青,他深吸一口氣:“117局能發号施令的隻有一号首長,你們的去留我無權決定,不過在你們離開之前,我帶你們看一樣東西。
”
鄧青帶我們來到一個布滿屏幕的房間,裡面的人一臉緊張全神貫注注視着這些屏幕,從這些屏幕上能看到鑽井平台附近的海域以及海底的情況。
其中一處屏幕不斷的閃現,發出滴滴的聲音,鄧青帶我們就停在這處屏幕前,擡手指着屏幕中一閃一閃出現的陰影說。
“117局早在三十年前就發現東海的這處共鳴點,可足足耗費了三十年的時間,在這片海域也無法準确定位出共鳴點的位置,但是在一個月之前,雷達突然撲捉到一處從未在這片海域出現過的島嶼。
”
“一個月之前?”宮爵眉頭一皺。
“這處島嶼出現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鄧青讓操作人員拿出記錄,指着上面一個時間讓我們看,薛心柔看了半天,突然大吃一驚說,這個時間正好就是我們在蛇神之殿取走晶石的時間。
我們面面相觑,可見晶石和突然出現的島嶼應該有什麼關聯,而且也就是在靈山,黃金羅盤再次暫時恢複了能力,把我們指引到這裡。
“可派人上島嶼查探過?”田雞問。
“沒有,在雷達發現島嶼出現後,立刻派出船隻接近,可在目标區域什麼發現都沒有,雷達上顯示的島嶼根本就不存在。
”鄧青說。
“海底,在海底!”我想起碣石金宮,連忙對鄧青說。
“島嶼并非在海面上,而是在海底。
”
“我們也考慮過這個可能,也派人在目标區域下潛。
”鄧青又指着其他屏幕中海底的畫面。
“可是在海底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最開始我們認為是雷達出現故障,可換了新的雷達,同樣可以撲捉到島嶼的輪廓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