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宮爵,打開項鍊。
”想到這裡,我擡頭說。
宮爵遲疑了一下,打開項鍊,當他手觸碰到裡面晶石時,淡紫色的光暈瞬間綻放出來,一道光圈猛然從晶石上擴散出來,頃刻間呈圓形向四周波及。
“然,然後呢?”宮爵茫然的看着我。
“等。
”我回答。
“等什麼?”其他人問。
“這條項鍊和裡面的晶石是月宮九龍舫上的東西,既然是神器,那些被創造出來的怪物應該會認識,與其我們去找鲛人,還不如等鲛人來找我們。
”
他們相互對視,估計也沒有其他辦法,大家坐在珊瑚洞穴中漫無目的等待。
“宮爵,你之前看見的幻境中,有沒有看見一名女子?”我猶豫了半天轉頭看向宮爵。
“女子?!”宮爵一怔,很茫然的問。
“什麼女子?”
我始終的忘不了那個黑甲女子看我的眼神,是那樣的仇視,恨不得将我碎屍萬段,可被不承認,那是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而且英姿飒爽勇敢無畏。
黑甲女子率領着軍隊抵禦巨人,看得出,她在那座城邦有着極高的地位,以至于最後為了掩護她撤退,根本不是對手的兵甲,義無反顧往前沖,把她保護在身後,幾乎是用屍體堆砌的防線來換取黑甲女子的安危。
如果宮爵最向往的安甯就在那座城邦之中,在他的最深的記憶中,應該是認識那名黑甲女子的。
“在你看見的幻像中,有沒有一名穿着黑色铠甲的女子?”我鄭重其事問。
“沒有!”宮爵斬釘切鐵的回答。
“為什麼問這個?”
我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女子,她即便充滿仇恨的目光,可她的樣子卻是那樣熟悉,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她,可黑甲女子的一舉一動,還有她的神情,我卻并不陌生。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宮爵回答的太快,那不是我熟悉的宮爵,我突如其來的問題,他竟然不假思索的回答,原因隻會有一個……
他知道我說的那名女子,或者說在幻境中他也看見過,可我不明白,宮爵為什麼要隐瞞我。
“也不知道知秋現在怎麼樣了,這孩子個性跟她媽一點都不像,倒是像我,凡是都要堅持到底,真希望她不要再重蹈覆轍,我已經别無他求,隻希望知秋和你們都能平平安安。
”葉九卿忽然感慨萬千說。
“别擔心知秋,如果我們還能從這裡出去,我就去江西找她。
”我拍拍葉九卿的手安慰他。
“你和她一起長大,知秋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既然她知道了月宮九龍舫和十二祖神,不找到和證實這兩件事,知秋是不會放棄的。
”
“葉叔,知秋學考古的,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對于考古研究的人來說,這麼偉大的發現是難以輕易割舍的。
”薛心柔說。
“十二祖神從西晉之後便離奇的銷聲斂迹,最後一次有記載便是在神廟,而知秋在江西發現的魔國很可能就是秦帝修建的神廟,那是十二祖神消失的地方,或許也是秘密揭曉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說。
“算起來我們追查月宮九龍舫已經很久了,也許找到神廟,整件事就能告一段落。
”
“還有月宮九龍舫啊,那艘船最後出現是在羅布泊,然後就下落不明,難道你不打算再找了?”宮爵吃驚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良久,我是真不打算再找了,距離真相越近我越害怕,我想置身事外過一點簡單平凡的生活,可計算我不再去追查,相信宮爵也不會放棄,如今支撐他前行的還有宮羽的仇,以及關系他自己身世的秘密。
薛心柔一心想要完成她爺爺的遺願,而田雞想要破除應家壽命詛咒,這一切都和月宮九龍舫有關,我能放下,可他們不能放下。
每一個人都和這艘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我現在才意識到,根本不是我想不想去揭開所有的秘密和真相,而是必須這樣去做。
葉九卿忽然擡起手,神情警覺的看着對面的珊瑚洞穴,我們都回過頭去,看見一個黑鱗鲛人怯生生的從洞穴中探出頭,我們對這奇異的生物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過看起來黑鱗鲛人對我們的懼怕更多,很快四周的洞穴中,紛紛露出黑鱗鲛人的身影,密密麻麻把我們圍繞在中間,可鲛人的目光透着恐慌,但卻不由自主的向我們聚集。
我發現鲛人看見宮爵手中明亮的晶石時,目光又立刻變的卑微和虔誠,鲛人是被晶石召喚而來的,但它們卻懼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