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船!”田雞指着遠處興奮不已。
那是我們進入蓬萊仙島時乘坐的船,本來還擔心好不容易離開海底,可漂浮在汪洋之中,沒有補給和淡水,早晚難逃一死,沒想到那艘船竟然和我們一同離開了海底。
我們用盡最後的氣力遊到船上,每一個精疲力竭躺在上面,好在船上還有軍用幹糧以及水,吃完後我們一動不動在船上睡了一晚。
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我們任由船在海中漂流,直到第二天黃昏,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看見三個黑點,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漸漸能聽見馬達的轟鳴聲。
那是三艘向我們接近的船,很快我們辨認出那是117局的船隻,雖然對于這個忌諱莫深神秘的機構,我一直有一種抗拒,但現在能營救我們的恐怕隻有117局。
我們被帶上船,心裡并沒有感覺到劫後餘生的輕松,反而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漸漸又看見屹立在海面上的鑽井平台,老遠就看見站立在上面的鄧青,他身後是那些兩鬓白斑的将官。
走上平台時,看見這一次鄧青穿着軍裝,我不懂軍銜,不過他的肩章上的金星明顯要比其他将官多,可他看我的表情依舊是敬重。
等我們走過去,他和其他将官雙腿整齊劃一的并攏,腰挺的筆直,宏亮短促的聲音多少讓人血脈激揚。
“首長好!”
早海裡颠簸這麼多天,早就精疲力竭,我也懶得的跟他再解釋,我不是他口中的首長,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平台裡面,鄧青安排人送我去醫務室,軍醫檢查傷勢後,震驚的看着我,肋骨斷裂導緻内髒受傷,在沒有及時救治的情況下,我必死無疑才對。
可我的傷勢非但沒有加重,反而在慢慢自愈,他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說起來,當時被相柳攻擊,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可在吸幹黑鱗鲛人後,我幾乎都忘掉自己身受重傷,回到平台時基本感覺不到疼痛。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擁有自愈的能力!”軍醫回頭看鄧青,聲音詫異。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正常人,我連自己是不是人都分不清了,至少人沒我這麼硬的命,這都還死不了。
”
我們回到房間,鄧青和其他人也不來打擾,休息了一天後,漸漸恢複了精力,葉九卿背着手在房間來回走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怎麼了?”我問。
“這裡不是我們待的地,得想辦法離開才行。
”葉九卿說。
“明天我們就走。
”薛心柔說。
“走?你當這是你家啊,想走就走,這可是117局,我們知道這麼多事,怕是來容易,走就沒那麼簡單了。
”葉九卿說。
“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他們還想把我們軟禁在這裡啊。
”薛心柔不以為然說。
“你想的太簡單了,軟禁那都是好的,咱們在一望無際的東海上,殺幾個人再容易不過,你說什麼天理王法……”宮爵無力的苦笑。
“這是一支擁有生殺大權的軍隊,而且還脫離行政監管,說白了,這裡沒有王法,即便有,也是他們說了算。
”
“那,那怎麼辦?”薛心柔一聽有些慌亂。
“宮爵,把權杖收好,這東西不能落入117局的手裡。
”
我鄭重其事說,鄧青不惜暴露自己身份,把我們帶到這處秘密的基地,并且讓我們知道那麼多絕密的事,無非是想讓我們追查月宮九龍舫的下落。
117局一直無法找到的蓬萊仙島,隻有我們進去過,藏匿在裡面的太古權杖至關重要,想必一旦讓117局知道,這東西我們怕是保不住。
田雞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滿頭是汗:“不對勁。
”
“又怎麼了?”
“我在房裡憋的悶,出去走了一圈,發現117局的人正在抓緊時間從這裡撤離。
”
田雞說他看見大批軍人忙碌的出入,整箱整箱的東西正在往外搬運,好像117局在轉移。
“聽。
”田雞的手指了指頭頂。
隐約能聽見微弱的轟鳴聲,田雞說這是直升飛機起降的聲音,他上去看過,平台上不斷有直升飛機起降,搬運出去的東西全被裝上飛機運走。
“按理說這裡挺隐蔽的,為什麼突然要轉移?”葉九卿喃喃自語。
“這處秘密基地的修建是為了觀測東海共鳴點,難不成117局已經掌握了蓬萊……”
嗚……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警笛聲在平台内部各個地方響起,房間中用于示警的紅燈不斷明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