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陣陣痛中醒來,吃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牆壁雪白的房間中,想移動身體,胸口劇烈的疼痛讓我難以忍受,一個女人出現在我眼前,她在檢查我的傷口。
“别動,傷口剛愈合。
”那女人對我說。
我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記憶中顧遠山向我開槍,然後我落入海中,多麼可笑可悲的結局,我曾經最親的親人既然好不心痛的要殺我。
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為什麼會躺在這處陌生的地方,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看見秦展顔時,我會下意識的感覺安全和平靜。
“這是什麼地方?”我聲音虛弱。
“安全的地方。
”
聲音從我旁邊傳來,我偏頭看見解天輝,他正在用一把小刀削水果,或許是他從來都不習慣這樣握刀的方式,削出來的水果很難看。
坐在他旁邊的是卓明風,手裡拿着他的酒壺,居然遞到我面前:“喝一口。
”
我竟然笑了,分不清為什麼看見他們會笑,也沒有猶豫,接過酒壺喝了一口,感覺胃燒的難受,可那酒卻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上一次和你喝酒是什麼時候?”
“早了,想想應該有三百多年了吧。
”
“崇祯十一年,我們去大漠的時候,過雁門關時,你說西出陽關無故人,逼着我們陪你喝酒。
”解天輝脫口而出。
“這麼說,我就是那個人?”我問。
“不是!”秦展顔在我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至少你現在還不是。
”
“那我什麼時候才會是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變的從容。
“神廟,等你去了神廟之後,自然會明白。
”解天輝嘴角露出痞笑。
“這就是你所說的過程比結果要重要,你們和顧遠山還有鄧青一樣,都在等我恢複記憶的那天,是不是隻有我想起之前所有事,我才會變成那人?”
他們笑而不語,解天輝手中削好的水果已經遞到我面前:“你既然已經明白過程的重要性,何必還要再問我們,去神廟,那裡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
“我們之間算什麼?聽剛才的話,三百多年前,我們曾經一同喝過酒,這麼說,我也是活了三百多年的怪物,我應該不會和敵人喝酒,這麼說起來,難不成我們是朋友?”我漫不經心的問,事到如今在他們面前我反而感覺到輕松,至少這裡的三個人都曾經舍命救過我。
“朋友。
”卓明風喝了一口氣,他居然還會笑,不過他即便笑着的時候,依舊透着高傲。
我接過解天輝手裡的水果,一個能把刀運用的出神入化的人,削水果的本事實在不敢恭維,聽見卓明風的回答,我苦笑着看看站在我兩邊的三個人。
“鹹池、亡神和華蓋,沒想到我居然能和入地眼的十二将神成為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該肝膽相照,至少我認識的朋友是這樣對我的,能不能麻煩問你們一件事。
”
“能說的我們一定說。
”秦展顔笑靥如花看着我。
“我最近才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是一個代号而已,怎麼說我也是活了三百多年的怪物,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叫什麼?”我來回打量他們三人。
房間外傳來手鍊悅耳的聲音,推門進來的是花惜雙,她出現在這裡,我一點都不奇怪,隻不過一向行事隐秘的十二将神,竟然有四個同時出現在一個房間中,多少還是讓我有些驚詫。
“現在又來一個歲驿,今兒還真是熱鬧,看來我這一槍沒有白挨,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把你們四位将神引出來,我甯願自己開這一槍。
”我看着進來的花惜雙苦笑。
“誰告訴你,這房間中有四位将神的?”花惜雙意味深長淡淡一笑。
“不是四位?”我眉頭一皺,來回打量,并沒有發現自己哪兒說錯。
“其實有五位才對。
”卓明風一本正經看着我。
我忽然反應過來,震驚的指着自己,嘴角蠕動半天:“我,我也是将神?”
他們不約而同的點頭,解天輝懶散的癱軟在椅子上:“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對,我到底叫什麼?”
“你查過我的過往,解正是我,解瑞也是我,名字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稱謂,從來都不重要,我們都沒有名字,我叫亡神,而你……”解天輝停頓了一下。
“你叫入地眼!”
……
事實上我就是再笨,多少也能猜到我和房間這些人的關系,但真的從解天輝嘴裡說出來那刻,我還是被震驚到,幾百年來一直有關于紫微十二将神的傳聞,這個秘密的組織由十二個身